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小孩子連乳牙都沒有長出來,最多吃米糊,不可能吃餈粑。
噎死什麼的,實在匪夷所思。
東府興對韓昭的話將信將疑。
而後,他換上了白衣,頭上綁著白條,神色悲慟中帶著七分陰沉三分殺機,氣勢洶洶的奔向太宰府。
韓昭心中有愧,不緊不慢的跟著,突然又在擔心,他這名義上的岳父千萬不要和天醫起衝突啊。
要是東府興知道天醫見死不救,說不定會大鬧一番的。
韓昭心情忐忑的進了家門,就跟進了別人的房子一樣,一點都沒有回家的親切感。
府上的奴隸都已經披上白麻衣了。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每個人都如喪考批,完全沒有笑臉。
這證明,韓昭對未過門的妻子是相當重視的。
東府興心下好受了不少,沉聲問道,“我兒現在何處?”
韓昭披頭散髮,衣服被抓破了,臉也紅腫著,看上去狼狽不堪。
顧不得整理,神色哀傷的說道,“請跟我來。”
他們一同進入孩子住的房間,奴隸等在外面。
襁褓裡的屍體已經僵硬了。
東府興一眼就看到搖籃裡的孩子,上前一步,不禁垂下淚來。
“兒啊……是爹爹對不起你……”
就算她出生沒多久就送到韓昭這裡了,畢竟血濃於水,有著難以割捨的聯絡。
屍體出了斑點,他也不覺得噁心,反而把孩子抱的死緊。
她活著的時候沒怎麼好好抱過,如今也只能最後抱一下了。
韓昭看著堂堂司空大人失態大哭,心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