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得知現在營地中氣氛有一些詭異,那些一向和他們交好的諸派弟子都開始刻意迴避他們的時候,便明白,恐怕師叔所言就要成真了。
張向陽當即叮囑他們不要大意,要盯緊一切動向,一旦有事情發,就趕緊進入帳篷當中。
辛劍雖然入定了,但是對於張向陽的舉動還是瞭如指掌的,不過在見到他只是囑咐師弟們注意安全之後就不再過多的理會了。
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外面的動靜,而是自己的傷勢,若是不能儘快恢復的話,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營地中,宗如悔和楚天陽也不知道談了一些什麼,總之自從他們談話結束之後,兩人便分別離開了營地,不知去向了。好在雷火宗和五仙教的弟子都得到他們二人的囑咐,讓他們安心等待,抓緊時間休息即可。
時間就這樣,在各種心思叢的情況下緩緩的過去了一天。
普通的小門小派的弟子並沒有發現營地中的氣氛不對勁,他們只是好奇為什麼辛長老已經到了,卻不僅不動身,反而還要在這裡安營紮寨乾等著。
這一日,辛劍從入定中醒來,看到張向陽神色有些焦慮的抓著傳訊玉佩,好奇之下便問了一句“向陽,發什麼事情了,讓你這般焦慮。”
很明顯的,神思不屬的張向陽被辛劍突然發出的說話聲給嚇住了,不過還好,他總算記得自己是在帳篷中,反應過來之後,趕忙站起身來就要行禮。
“好了,不用這般多禮。”辛劍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動作。
“是這樣的,師叔,這兩日那宗如悔和楚天陽兩位長老相繼離開,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弟子好奇之下就派了兩位師弟出去打探訊息,可是他們離開之後竟然再也沒有回來,而且是音訊全無。”張向陽說的口乾舌燥,總算將情況給辛劍解釋清楚了。而且隨著辛劍的醒來,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已經鎮定了下來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焦慮不安。
“他們兩個離開了?這倒是稀奇事,莫非不打算管他們門中這些弟子了不成!”辛劍心中疑竇叢,下意識的路展開了神識打算探查一番。
可是隨即他就驚駭的收回了神識,並且有些著急的對張向陽說到“快,趕緊通知門中弟子都進來,要快!”
“宗兄,那人已經受了重傷,面色慘白,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呢,你剛才怎麼不動手啊。莫非是擔心那些上清宗弟子的合圍?”楚天陽看到辛劍已經進入帳篷中了,這才說到。只是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出奇的,不論是宗如悔還是羅冰心此時竟然對他的話沒有任何意外。
“兩位道友還是不要動那種歪心思了,這辛道友現在的情況恐怕有一多是裝出來的吧!”羅冰心說著,竟然自顧自的轉身走了,不過臨走時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種時候還是與辛兄保持一些距離的好,也免得弄出什麼誤會。”
羅冰心最後的這句話不論是楚天陽還是張向陽,他們都聽到了,可是卻誰也沒有在意。等到羅冰心已經走遠了,這時候楚天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宗如悔說到“宗兄,走走?”
“嗯,走走!”宗如悔臉色陰沉的應了一聲,率先朝著旁邊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帳篷中,張向陽和眾師弟一臉擔憂的看著辛劍問到“師叔,您沒事兒吧?”
不過辛劍的回答卻是有些有氣無力,只聽得他微若蚊蠅的說了一句“放心,只是大意之下受了一些傷,只要修養幾天也就差不多了。”
張向陽看到辛劍雖然說的輕鬆,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刻辛劍的狀況怕是很不好,那一片蒼白的臉色給人一種彷彿是久病臥的病人一般。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辛劍說自己只是受了一些傷,根本無法讓人信服。
想到這裡,張向陽不由得有些慶幸的說到“師叔,你快些養好傷吧,幸好剛才那三位帶隊長老沒有動手,要不然的話,我們今天恐怕都會沒命的。”
看到張向陽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辛劍冷笑一聲,說到“呵呵,你真以為那三個傢伙剛才不想動手?若不是剛才我散發出的氣勢壓制住了他們,恐怕他們早就動手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的狀況雖然不好,不過就憑他們那三塊料,真想要把我怎麼樣,恐怕還得留下一兩個人的命才行,這一點他們自己也清楚的。”
張向陽不過是築基後期的修士,見識終歸有限,這時候聽到辛劍說還是可以制衡住那三位帶隊長老的,就明白以為辛劍此時的情況或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嚴重。
這時候辛劍突然說了一句“向陽,你讓其他弟子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