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一天半的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達到知道完美的狀態。他並不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因為在最初的時候,火刑就已經講過,在煉製東西的時候,本身必須達到一種純粹的狀態,心中不能存有絲毫的雜念。
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在爐鼎當中的各種材料,也已經在地火的熔鍊之下,化為成了一攤粘稠的灰黑色漿糊狀的東西。在天符寶典的記載當中,這種東西被稱之為黑靈泥,是增加兵甲符威力的一種寶貝。
手持符筆在黑靈泥中輕輕一蘸,原本雪白的筆尖瞬間就成了黑色的了。辛劍努力控制著突然變得沉重的筆尖,慢慢的挪動到了天階符紙之上。
這一刻,辛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天符門的天符之術只有曾外公一個人能夠使用,一切蓋因天符之術對於刻畫者的身體素質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不過好在辛劍肉身強悍,手腕上的力量也不例外,只見他穩穩的握著符筆運轉混沌之力在符紙上緩緩划動。
每一種符籙上面的線條都是非常玄奧的,而天符門的這種符籙更加不一般,當辛劍劃出不過三道之後,已經感覺到了體內靈力的枯竭。
從辛劍落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體內靈力猶如開閘的大壩一般,洶湧外洩。
最初辛劍也被這種情況給嚇了一跳了,不過隨即他發現自己的靈力都只是被符筆給汲取了之後,便放下了心。
控制著符筆繼續刻畫著,只是一刻鐘之後,辛劍終於堅持不住了。
符紙因為符籙上面能量的錯亂“蓬”的自燃了起來。
“怎麼回事,不應該呀,我明明就是按著記載的方法刻畫的呀,怎麼會不成功呢?”辛劍苦惱不已,如果只是他自己的問題,他還有辦法,但是這一次,他非常確定自己每一個步驟都是嚴格按照天符寶典的記載做的。
辛劍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心急,所以他耐著性子又一次查閱了天符寶典。
“噗嗤!”
正在研究的辛劍突然聽到了一聲嗤笑,都不用想,辛劍就知道這是誰的聲音,當即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說到“王禪,你不是說十年之內不會管我的事情嗎?現在冒出來有點不合時宜吧。”
“嘿,你搞錯了吧,小子,我說的是十年之內不管你的事,可沒說這十年之內就不出來了。”王禪笑著說到。
“行了行了,隨便你,我可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小爺我現在顧不上理你。”辛劍白了王禪一眼,就要重新投入到天符寶典關於兵甲符的記載當中。
“哎呀,有些人不識好人心,明明很簡單的事情非要自己弄的複雜化,真是讓人想不通呀。”王禪突然出現在辛劍的面前,頭枕著雙手躺在靜室的床上自言自語著。
辛劍當然知道王禪說的是什麼,不過他可不會主動去尋求王禪的幫助,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要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王禪是個什麼尿性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看熱鬧的貨,如果他真的開口了的話,那才是真的掉進了王禪的陷阱裡面去了。
不過辛劍的沉默可沒有讓王禪消停下來,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在他耳旁不停的叨叨。
心煩意亂的辛劍終於沒轍了,指著王禪問到“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如今的辛劍看上去可有些氣勢凌人,可是王禪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指著桌子上的符紙說到“一直以來,所有的符籙都是用靈氣來繪製的,而你卻是用混沌之力直接刻畫,你覺得可以煉製成功嗎?”
“怎麼就不可以,如果是……”
說到這裡,辛劍的聲音戛然而止,木愣愣的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到“你是說我得先找到轉化靈力的方法?”
王禪大刺刺的坐在桌子面前,手一指,符筆就受到了他的操控,緩緩的在符紙上移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王禪的確是符籙一道的始祖,那模樣,一氣呵成,中間都沒有一絲的停頓。
一張全新的兵甲符瞬間就完成了,只是當王禪將兵甲符完成之後,卻不像辛劍想的那樣直接給毀掉,而是就那麼扔在桌子上,而其本人則是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辛劍沒有馬上就坐下嘗試,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辛劍在心中默默的回想著剛才王禪刻畫兵甲符的時候的一舉一動。就這樣,他呆呆地站著,一言不發,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