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鬆鬆主動的抱了一下墨雨,眼神中都是擔憂,心想:墨雨你一定要抗住,不管接下來的路多難走,你一定要走下去。
墨雨以為是鬆鬆看見小年街上那些活潑的小孩,想起百合肚子裡面的孩子,心裡有些感觸,並沒有多想。
三天後,司徒悅以快過年想跟墨雨過二人世界為理由,讓忘憂閣的人搬出去到快樂中心住幾天,墨雨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所謂的二人世界的快樂,會在這天夜裡被抹殺的乾乾淨淨。
林墨雨驚恐的盯著這張無比熟悉的臉,這臉依舊是那麼的迷人,只是沒有了平日的柔情,倒是更多了幾分冷漠疏離。
面前這個白衣翩翩的美男子,是司徒悅嗎?這五官分明是他,可這就是他嗎?
墨雨苦笑這,有些不敢相信,又或者是他在抗拒著這一切,抗拒著這個讓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司徒悅看著一臉痛苦的墨雨,雙手緊了緊,臉上依然帶著冷漠和決絕,沒有感情的話語再次說出口,“我需要你的半顆心去救羽馨,希望你不要拒絕。”
這冰冷的話語,像亂刀又一次的砍向了墨雨,第一次聽到可以遺忘是她聽錯了,這第二次聽了,也要自欺欺人嗎?
借屍還魂,她聽過,借心復活,這又是什麼鬼?
多新奇,她的心得多牛,才能救一個已經死了幾年的田羽馨?
墨雨百感交集,忍住眼淚的淚水,一字一句咬牙問道:“她對你就如此重要,需我以命換之?”
即使強忍著,那不爭氣的淚水還是留了出來,她像一個無助的小孩,終究忍受不了被最愛的人拋棄的鑽心之痛。
墨雨覺得她的心都被活生生的撕扯碎掉,她都快要窒息了。司徒悅,這個曾經她全心全意礙著,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就是這樣對待她的愛。
多麼可笑,多麼可悲!
看著面前淚流不止的墨雨,司徒悅藏在衣袖中的左手手直接早就把手掌抓的流血。
他忍著心痛,淡漠的看著墨雨,就像看著一個毫不重要的人,“你是白骨人,只有半顆心也能活著。”
短短的一句話,他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了出來。他怕讓墨雨看出破綻,更怕自己心軟。
墨雨早就氣昏了頭,哪裡有心情注意司徒悅衣袖上已經有了紅色的血跡。
她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司徒悅的臉,希望看出一絲昔日的柔情,可惜柔情沒有發現,絕情倒是十足。
墨雨終於支援不住癱倒在地,司徒悅本能的上前一步,想去扶她,卻又停在原地。
墨雨放聲大笑,笑中帶淚,笑聲中無比淒涼,像一首哀怨的曲子,個個調子都帶著傷痛和悲哀。
真的是聞著傷心,聽著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