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徒悅見到墨雨醒了了,微笑著,輕輕的喚了聲“娘子,你醒了?“
墨雨聽到司徒悅的聲音,瞬間轉過頭來看著司徒悅,眼神中先是恐慌後就滿是怨恨。
她的手摸了摸臉上,什麼痕跡都沒有。應該是做夢,可是夢境太過於真實,讓她覺得毀容就像是剛剛才發生過。
她的腦袋有些混亂,她記得在夢中夢到過幾個地方,可是仔細的想了想,除了記得司徒悅跟田羽馨之外,卻又什麼都不記得。
就像是一個人醒來明明知道自己做了夢,卻死活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這還真的有些小鬱悶了。
雖然是夢境,可是墨雨對司徒悅正在氣頭上,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誰知道如果田羽馨真的在這裡,司徒悅會不會狠到要毀她這張臉?
司徒悅看著墨雨看他的眼神中從恐慌憤怒到仇恨,他的內心很是不好過。
“娘子,你覺得好點了嗎?“司徒悅想靠近一點墨雨,墨雨卻很快的往後移動離他更遠。
記得她是在新買的房子哪裡跑步中暑暈倒的,迷迷糊糊之中司徒悅救了她。
看著現在的身處於桃花源的臥室,她覺得甚是好笑。這裡有著司徒悅跟她的太多太多的回憶。
這房間的每一朵玫瑰花都是她親手採摘下來,她喜歡玫瑰花的芳香,喜歡讓整個房間都充滿著浪漫和溫馨的花香味道。
她還特意的擺放成一個個挨著的心形,就是希望她的愛情可以永遠的那麼美好。
可是她忘記了,鮮花是有生命的,即使不採摘也會因為時間而枯萎,何況是採摘下來的花朵,更加經受不起時間的考驗。
每天都要更換才能保持著原有的芳香和美麗。
花朵更換如此的簡單,只是費了一點時間而已,但人就不一樣了。
現在她要把司徒悅換掉,得費多少時間才能換好。得多久她的心才能夠屬於她自己?
誰能夠告訴她一個確切的時間,誰又能夠告訴她,她該如何去面對這未知的未來呢?
如果不是司徒悅的及時出現,說不定她現在就是一具曬乾了的屍體。
可是這救命之恩,跟欺騙不能相互抵消。
一件歸一件,各算各的比較好。
墨雨起身準備下床,司徒悅見到她故意的疏離自己心裡很是傷心,想到他對墨雨的欺瞞又滿是內疚。
“娘子,你身體剛剛才好點,不宜下床走到。”
司徒悅急切的伸手去扶墨雨,卻被墨雨很是不耐煩的推開了他的手,嘲笑中帶著警告的味道,“誰是你娘子?你的娘子是田羽馨,不是我。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叫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司徒悅知道墨雨是在吃醋,也不計較這些,他直接伸手攔著墨雨,“田羽馨確實跟我有過婚約,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很快樂。墨雨,你跟田羽馨完全是不同的個性,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清楚我愛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墨雨根本就不買帳,怒笑道:“她已經不在了,你想如何說還不是隨便你。司徒悅,你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怎麼從來就不曾跟我說過,你有過婚約,有過一個心愛的女子?”
墨雨現在才領悟到為什麼有句話叫做“寧可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