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間小巧首飾店的時候,墨雨特意拉著司徒悅過去看看。
店子很小,只有十幾個平方,擺放著很多小首飾,都是用銀子打造的。有戒指、耳環、手鍊、腳鏈、項鍊、髮簪等,款式繁多,做工十分的精巧。
“公子,夫人隨便看看,喜歡可以試試。”一位穿著一身淡紫色長裙的婦人,看上去大約二十幾歲,面板白皙身材修長,很是熱情的招呼。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平常人家的朋友打招呼,即熱情又沒有做作感,反倒多了幾分親切。
“好。“墨雨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一支形狀是梔子花的簪子上面, “老闆,這個簪子可以拿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婦人很是恭敬的把簪子遞給墨雨,墨雨拿在手上輕輕的拂過簪子上面的花朵形狀,對於這手藝倒是挺滿意的。
“夫人眼光真的好,這簪子只有一支了,價格也實惠,只要十兩。“婦人說的倒是很誠懇的樣子,不像那些一般的商人聽起來怎麼都覺得是在奉承客戶,就是恨不得你把她店子裡面的東西都買了才好。
墨雨對上婦人的眼眸,覺得這個女人倒是個精明能幹的,想起自己畫的情侶對戒,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就拿這簪子吧,麻煩您包起來。“
“好的。“婦人把簪子用長形的木盒子裝好,在盒子的外面還有一層薄薄的紅色絲綢包裹著,盒子的每個角都包裝的整整齊齊,手法熟練快捷。
一旁的司徒悅準備給錢,卻被墨雨一個示意的眼神攔住了,墨雨親自付款,接過那光滑的絲綢包裹的盒子,笑意盈盈的把盒子放入衣袖中。
“公子、夫人,慢走。“
司徒悅和墨雨走出了店子,走了幾步司徒悅打趣道:“娘子,你才開始自力更生,就不花我的錢了,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說著司徒悅還特意做出一副被娘子嫌棄了,很是傷心的神情。墨雨見狀,有些苦笑不得,她伸手在司徒悅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敲,故作生氣的說道:“誰說不花你的錢了?想的倒美,娘子花丈夫的錢是天經地義的,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本來就該是我花的!”
司徒悅聽到墨雨這樣說,心情大好,可是又有些疑惑,“那你剛才……”
墨雨偷笑解釋:“這簪子不是給我自己買的,是送給鬆鬆的,所以不要你付錢。”
司徒悅聽到鬆鬆這個名字,沒來由的有些不高興,他雖然沒有查出這個女子有什麼問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墨雨跟她親近。
“看來你對她倒是上心了。”司徒悅有些酸的話一出來,墨雨的臉上笑意更加的深,這個傢伙連個女的也要吃醋不成?
“上不上心是我的事情,反正我不許你給別的女人買東西!“墨雨一本正經的警告,司徒悅見她一副在宣告主權的樣子,心裡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的甜。
他摟著墨雨的纖細的腰肢,故意笑道:”那給可兒買東西可以嗎?”
墨雨想了想,緩緩的說道:“可兒對於你來說是妹妹,對於我來說也把她當妹妹,自然不在那些所謂的女人一類了。”
司徒悅一聽心裡倒多了幾分安穩,想著可兒在墨雨心裡的地位,還是比那個叫鬆鬆的女子高的多。這樣一來,只要可兒多和墨雨親近,那個鬆鬆也沒有那麼快成為墨雨身邊親近的朋友。
之前可兒知道墨雨要開客棧,想著來幫忙。可是墨雨覺得可兒的繡工很好,要她在精衣坊幫著繡娘一起繡出一千個有著緣來兩個字的荷包和店子裡面的一些工作服,她也就乖乖的留在精衣坊幹活了。
墨雨和司徒悅一路步行到緣來客棧,因為客棧在裝修,灰塵也多,兩人就從後門走人內堂裡面。
松子穿著一身沾著不少灰的黑色衣裳,見到兩人來了匆匆迎上,恭敬而抱歉的說道:“公子、夫人,這邊請,前面裝修,委屈你們到內堂的小房坐了。”
“沒關係的,松子大哥,辛苦你們了。“墨雨想著自己只是出謀劃策,實際動手的事情都是他們包辦的,確實辛苦。
要知道自己隨便畫畫圖,他們可能就要忙上好幾天甚至更加久的時間,才弄的出來。寫寫說說都簡單,真正的落實下來,還要每個地方都做的到位,這真的是一件大工程。
“不辛苦,能給公子和夫人幹活,是我們的福分。”松子一張清秀的臉上帶著陳懇和實在,看的墨雨的心更加多了幾分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