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蓬血花迸現!
輕微的骨折聲在安靜的牢房裡響起,然而聽在丁典耳中卻不亞於旱地驚雷,當場愣在了原地。
淩退思的身子微微凝滯了一瞬間,隨後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臉上猶自帶著驚駭與怨毒,但是眼神卻逐漸黯淡,慢慢低下頭來,渙散的目光艱難地看向了眼前那隻白皙如玉的手掌。
此時厲煌天食中二指並指如劍,已然穿透了他的咽喉。
隨即二指彎曲如鉤,猛然一扯,同時抬腳前踢。
噗!
鮮血噴湧之中,淩退思的氣管已經被他扯了出來,身子隨即被踢的向後拋飛,撞向了後面的丁典。
……
丁典站在原地,心中霎時一片冰涼,臉上亦變得毫無血色,整個人猶如泥塑木雕一般,僵硬不動,即便是被淩退思的屍體撞到了身子,他的面色也沒有多大改變。
過來好一陣,丁典的雙目方才活泛起來,蹲下身子,呆呆看向地上死不瞑目的淩退思,突然狀如瘋癲地狂笑起來:“死得好!殺得好!哈哈哈哈!”
然而聲音中卻聽不出一絲笑意。
笑了半晌,丁典驀地一聲長嘯,雙手捏著縛住四肢的鐵鏈,內力一吐,頓時將之依次繃斷。
“噹啷!”
將斷裂的鐵鏈丟到地上,隨即口中發出陣陣嘶吼,再次將穿在琵琶骨上的鐵鏈緩緩扯開,待到將鐵鏈全部從體內扯出來之後,傷口處頓時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丁典卻沒有管傷口,任憑血流,彎下腰將淩退思的屍體抱起,慢慢走出牢房,路過厲煌天時,臉上流露出複雜之極的表情,目光在其身上停留了一刻,繼而沉默不語地走出了牢門。
厲煌天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將兩指上沾染的鮮血擦乾淨,臉上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並沒有阻攔丁典。
見督主沒有指示,身後的一眾東廠之人也沒有動彈,任憑丁典離開。
丁典抱著淩退思的屍體,大步走出監牢,沿途跑來的幾名凌府看守見到淩退思的慘狀,俱都呆了。
見丁典走來,紛紛驚懼地讓開一條道來,唯恐對方順手擊殺了自己,根本沒有攔下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