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娘們兒的事兒!”
他又幹了一杯,語氣都帶上了哀怨:
“你說我爹孃是不是有毛病,家裡明明有門路為官,花點錢就行,可他們偏偏讓我科舉,”
說到此,他似乎真的醉了,說話開始大舌頭,
“可我哪裡是讀書那塊料啊,偏偏爹孃不理解我,哎……”
他說的惆悵,對面趙栓帶著酒意的眼睛透出精光。
他酒量本就不錯,這會兒看著迷糊的郭澤,起了心思:
“不瞞兄弟說,哥哥我也想混個官身,你那門路能否給哥哥介紹介紹?”
郭澤搖搖頭,“不是兄弟不幫你,只是這太貴了,你怕是拿不出來。”
“需要多少錢?”
郭澤搖搖晃晃伸出兩根手指,
“二百兩?”
“嘖,你當是買瓜切菜呢?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聽過沒?最少兩千兩。”
郭澤看似迷糊的雙眼仔細盯著對方表情,
他敏銳發現對方沒有應下,面色相當糾結,想來是心動了。
“不能少點了?”趙栓搓搓手,“咱們既然投緣,那你幫老哥求求情,到時候少不了你好處!”
郭澤眼睛睜大幾分,說話仍帶著醉意,
“兄弟你個農戶,賣掉底褲都湊不到兩千兩吧,別白費力氣了。”
他這醉話很不客氣,但趙栓有求於人,並不動怒,只是訕笑:
郭澤卻死死盯著酒盞,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一個字,
“嗐,老哥我命好,得了……咱不說這個了,兄弟你有幾分把握?”
郭澤伸出手,“八分。”
“好,兄弟信你一次!明日給你取錢!”
郭澤舉杯擋住面容,向門外使了個眼色,一個小二打扮的人放下茶壺,悄悄離開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