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笑了笑,說道:“別更我說什麼大話,將軍你要明白,在生死麵前什麼禮義廉恥都是虛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才是最實惠的!”
劉雲威一臉輕蔑的看著范文程,說道:“哪怕是給異族當狗?”
“當狗又怎麼樣!劉將軍,總比死了強吧?再說了,什麼叫異族啊?等將來大金席捲了遼東、乃至中原,將天下之民全都剃髮易服,全都變作大金的奴才,那我就不算是投靠異族了,因為大家都給異族當了狗嘛,都一樣!所以,將軍就別再糾結了,好好想一想吧。”
陸英、吳興、李天昊等人看著范文程近乎是變態的言論,只感到一陣噁心,彷彿是吃了蒼蠅一般,幾乎就要嘔吐一番;而趙開山和溫破虜差點都要拔刀將范文程當場剁成肉餡餵狗了。
劉雲威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為了榮華富貴甘心當漢奸,為了不被別人叫成漢奸就要幫異族征服自己的祖國、屠殺自己的同胞!
劉雲威看著有些亢奮的范文程,說道:“這麼說來,你竟然還以身為漢人為恥、以身為奴才為榮了?”
“哈哈,能夠富貴榮華難道還不夠榮耀的嘛,當漢人有什麼好的,可有什麼實惠?”范文程恬不知恥的說道。
劉雲威站起身來,說道:“四海八荒懼怕了這個民族數千年,而你卻不知道什麼是漢族!天下萬邦仰慕了華夏數千年,而你卻甘心淪為韃擄!”
聽著劉雲威的話語,范文程似乎感受到了陣陣的心痛,但隨即覺得腦後一涼,是了!髮髻已經剃掉,金錢鼠尾就在頭上!已經是異族的奴才了,那就得有點奴才的樣子!
於是,范文程說道:“將軍給句話吧,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劉雲威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是如何進城的?哦!對了,一定是城中有和你一樣的漢奸是吧?”
說完,劉雲威給了溫破虜一個眼神。溫破虜頓時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劉雲威緩緩走向了范文程,說道:“那麼,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我劉雲威,大明遼東都司遊擊將軍、遼陽總兵劉挺之孫,華夏之民、炎黃後裔,寧死不降奴!”
說完,劉雲威猛然拔出腰刀,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范文程的人頭便滾到了地上,一雙鼠眼充滿了不可思議,一腔惡臭的髒血噴濺了一地。
陸英、吳興、李天昊、趙開山見狀都感到十分的解氣,不過陸英想了一下說道:“大哥,這個范文程不知道還有沒有同夥了,咱們是不是查一查?”
劉雲威說道:“我料想此賊必定有同夥,他孤身進入府中,其同夥想必就在總兵府附近等候訊息,所以我剛才讓破虜出去搜查去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劉雲威看著地上的屍體,說道:“開山,將這個漢奸的狗頭掛到城門上,讓那些膽敢降胡的雜碎知道,當漢奸的下場!”
“是!”趙開山一把提起范文程的首級便出了總兵府,望北城門而去。
就在這一天,總兵府南邊的一處院落突然響起了廝殺聲,溫破虜經過搜查果然發現了這處建奴奸細的據點,馬上帶著兵丁殺進了院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溫破虜帶著兵丁便斬殺建奴奸細十餘人、俘虜兩人。
劉雲威見到溫破虜俘虜的兩個奸細後嚴刑拷打了一番,在確定沒有其他的同夥後,便下令將二人斬首示眾。
兩日後,赫圖阿拉。
努爾哈赤接到斥候的回報,在遼陽發現范文程的首級掛在了北城門上。
此時,屋內除了努爾哈赤以外,皇太極、代善、寧完我、李永芳也在。
皇太極看了看斥候的情報,說道:“汗阿瑪,這個劉雲威就是個死硬死硬的石頭,您為何還要派范文程去勸降啊?”
努爾哈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雖說那劉雲威給各旗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是朕確實是愛惜其才啊,所以想要讓范文程去試一試。”
代善說道:“汗阿瑪英明,要是范文程成功了,則我大金就多了一員虎將;失敗了,也不過損失了一條狗。”
“哈哈。”努爾哈赤笑著說道:“就是這個道理,不過現在看來那劉雲威是不會歸順了,既然不肯歸順我大金,那就等死吧!”
努爾哈赤和皇太極、代善談論之時,寧完我和李永芳兩人始終低頭順目的聽著,不敢有任何言語,恭順的好像是兩條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