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沒想到啊!”
帳中眾人也是唏噓不已,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大帳中瞬間就陷入了寂靜之中。
劉雲威想了一下,便大聲說道:“來人!將鄭芝虎、鄭芝豹帶來!”
袁明軒見狀急忙說道:“督師要冷靜啊!現在千萬不能動鄭芝龍的這兩個兄弟,否則鄭芝龍必將糜爛整個東南沿海啊!”
“哈哈!”劉雲威聞言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袁知事放心好了,我不會魯莽行事的。作為結義大哥,小兄弟不學好走上了歧途,我自然要訓斥幾句的,剛才袁知事不是也說了嗎,朝廷也是有詔安的意思。如果那鄭芝龍能夠聽從勸告迷途知返,那就還是我劉雲威的好兄弟;但是,如果鄭芝龍繼續執迷不悟,一心想要成就所謂的大業,那我倒是不介意派出大軍橫掃東南,將其徹底趕下海去!”
沒過一會兒,鄭芝虎和鄭芝豹便被帶了過來,二人行禮說道:“拜見大哥,不知大哥有何吩咐!”
此時,劉雲威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笑意,而是臉色鐵青、面有怒意,沉聲說道:“鄭芝龍現在何處?所幹何事?”
鄭芝虎和鄭芝豹見劉雲威神色不對,心中都是打起了鼓,對視一眼之後,鄭芝虎說道:“啟稟大哥,我兄長應該正在海上運貨,我們也不知具體在何處。”
“混賬!你們以為我這個薊遼總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居家婦人嗎!”劉雲威突然暴怒,多年腥風血雨之中廝殺出來的氣勢十分駭人,如同大山一般的威壓瞬間就將鄭芝虎、鄭芝豹嚇得面色慘白,二人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雲威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那不爭氣的結義兄弟現在就在福建,他也沒去運送什麼貨物,而是幹起了海盜的勾當,不但打劫過往的船隻,還襲擊了福建、廣東各地城池,他這是造反你們懂嗎!難道鄭芝龍非要逼著我率兵南下和他兵戎相見嗎!”
此時,鄭芝虎和鄭芝豹已經是面如死灰了,此次鄭芝龍派二人前來就是準備和劉雲威重新拉上線,想要利用昔日的情誼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誰成想現在靠山沒找到,反而找到了一個不可匹敵的剋星!
“啟、啟稟大、大哥,我兄長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們也是為了活下去,並不是存心想要落草為寇的。”鄭芝虎磕磕絆絆地說道。
鄭芝豹也是滿頭大汗的說道:“啟稟大哥,我兄長劫掠的大明商船其實也是海盜,並不是真正的普通商人。”
“那廈門等地的事情怎麼說?你們攻打大明城池、劫掠百姓的事情怎麼說!”
鄭芝虎、鄭芝豹瞬間就沒有話說了,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發抖。
過了一會兒,劉雲威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些錢糧你們和海船你們都帶回去吧,回去之後告訴鄭芝龍,立即向朝廷投降!否則的話,下次再見之時,就是我率軍征討之日!”
鄭芝虎和鄭芝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鄭芝虎急忙說道:“大哥放心,我們回去一定力勸兄長詔安。只是這些錢糧是兄長下了嚴令,一定要我們交給大哥的,還請大哥收下。”
鄭芝豹也是說道:“是啊大哥,我們二人臨行之前,兄長曾經說過,大哥立志收復遼東,麾下大軍雲集一定會缺少錢糧的,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大哥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