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道：“你們都知道當初炎族姜榆罔東征是以收服夷族為名，但實際卻是為黎族手中的巫陣戰法。姜菘所創巫陣，有二人陣，三人陣，多人陣，可集多人之力互有輔助，亦不乏攻伐之道，雙人陣可建四人之功，四人陣可有十六人之力，人數越多，戰力越強，如配合黎族特有巫力，可奪敵手之力為己用，敵消我漲，自然戰無不勝，實在是一等一的殺伐之技。黎族東遷之時，正是依靠巫陣才在毛族王脈之中建立起黎城來的，也就是今日的蚩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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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犬烈想了想，道：“你是黎族巫陣連凡人也能用麼？”
犬牙笑了笑，道：“自然，而且，凡人四人陣，可抵一名巫戰！”
“嘶！”犬烈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氣，道：“那黎族豈不是全民皆巫戰？”
犬牙道：“你明白為什麼姜榆罔為什麼那麼迫切的想要東征了？他的目標就是黎族巫陣！”
“但是他失敗了……”犬山眼神複雜，道：“那如果這麼，黎族豈不是下無敵？只需要讓女人們拼命生孩子就好了？”
“倒也不是那麼簡單。”犬牙道：“黎族巫陣之法需要常年練習，自學起，從二人陣開始，一直到九九弒神大陣，沒有一二十年苦功是下不來的。”
“九九弒神大陣，這名字他們也敢起……”犬烈看著黎族營火方向，幸災樂禍的道。
“一共九九八十一名血脈相通的巫戰組成的大陣，我曾親眼見識過，句真話，這名字……還真沒亂起！”犬牙咬了口已經涼了的烤肉，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這……”犬烈愣住了，一時間竟不出話來。
犬山又問道：“我曾聽聞黎貪當初曾闖入九幽魔界，入了魔道，才有瞭如今的通修為，是真的麼？那九幽魔界在哪裡？”
犬牙搖頭道：“我對魔族也不甚瞭解，只是聽聞它們與鬼族有關，誕生還在神族之前，其餘再一無所知。”
木柴燃燒，噼啪作響，幾人沉默了下來，靜靜看著火星飛向空，融入漫星辰中。一顆流星劃過，只是一瞬，便沒了蹤影。
半晌，犬山嘆了口氣，道：“牙哥，這世間強者林立，就像這上的星星。即便強盛如魔族，也像流星一般，一閃即逝。你我雖然已經啟用巫力，但也只得數百年時光，而且還得為一口吃食拼命，你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年紀輕輕想這些沒用的東西！”犬牙笑罵道：“有時間趕緊琢磨琢磨這次回去怎麼上門求那個老傢伙把丫頭嫁給你把！”
犬烈等人哈哈笑著打趣起犬山來，他紅著臉笑罵，臉上卻憋不住漾出的笑意。看著笑鬧的巫戰們，犬牙抬頭看著空，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低語：“為了什麼？誰知道呢？”
有時候想想，其實雖然分出不同部族來，但大家都是人族，相互間打來打去，也挺沒勁的，若是伏羲先祖還在，一定不會希望看到後代子孫變成這樣？
但是，事到如今，各個部族間的仇恨已經被鮮血填滿，他早有預感，即便如今九夷舊部還在受黎族管轄，但終將有一日，他們還是會在戰場上用拳頭和鮮血將仇恨一一理清。
可勝利會屬於誰呢？
咚！咚！咚！咚！
重重的拳頭砸在胸膛上，大樹上，齊刷刷的腳跺在地面上打著拍子，歡笑聲和柔和圓潤的樂聲傳來，犬牙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黎族巫戰被慫恿著掏出一根自制的不知名樂器吹奏起來。
渾厚深沉的樂聲如同一個蒼老的巫戰訴著生命，黎族巫戰們錘著滿是晶瑩汗水的胸口，扯著嗓子唱著古老的歌謠：
飛鳥鮮花萬物眾生都一樣！
共生共享時間空氣與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