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天下大定,我大唐急需休養生息,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薛萬徹聞言不禁眉頭一皺,本能的想要奪門而出,卻還是按捺住了性子不悅的哼道:“玄成酒醉了!”
魏徵淒涼一笑:“醉了麼,我倒是希望我醉了呀。如今聖人如此打壓我等,怕是寒了一些人的心啊。”
晃了晃手中的酒:“我魏徵榮辱是小,可是這大唐的安定是大。”
“我自是知曉,我薛某人也不是混不吝,當今聖人絕非庸主,玄成你是多慮了。”薛萬徹還是道了聲。
雖然不知為何聖人突然屠刀將至,可他還是願意相信聖人絕非那種無情之人。
當初聖人可是再三差人請自己,還讚自己忠義之士。對自己率眾攻打秦王府之事閉口不談,任了自己右領軍將軍。
這是昏庸嗎?
如果昏庸的話能打下大半個大唐嗎?
可是聖人為何又突然要廣招能工巧匠?
眼下的大唐是經不起任何的大興土木啊!
魏徵點頭:“僅是隨口一說罷了,至於後事反正我魏徵是看不見了......”
薛萬徹看著魏徵也露出無奈之色,也覺得聖人實在是太狠了。
把自己發配到荒涼之地也就罷了,可為何要如此羞辱魏徵呢,任誰受到這般羞辱怕也是難以苟活了吧?
薛萬徹本能的想要勸說,可是他根本不知該怎樣言語!
魏徵說話間取出一罐子鹽遞給了薛萬徹:“我家貧,這些鹽就贈予將軍作為送別之禮了。”
望著雪白的鹽,薛萬徹也是無言。
這鹽是真的白啊,聖人難道是真的奢侈到了如此地步?
雪白的鹽在兩人的面前,刺痛了他們的心。
久久不語!
魏徵又灌了口酒,頹然道:“我是多麼的希望真的有天下無飢的那一天,可是那只是一個夢啊!”
他嚎啕大哭了出來:“那只是一個夢啊!”
薛萬徹想要安慰,可是自己的心裡也堵的難過,索性喝著悶酒。
“如果是一場夢,那玄成你是否願意隨著朕去把這夢變成現實?”
魏徵抬起頭看向門外,彷彿看見了聖人在那裡,懷中正抱著酒罈子。
痴痴一笑:“將軍啊,某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