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哪?”
“讓我緩緩。”
“緩毛線,再不說我要回去了!”
上樓當然也是他背。
江瀝舟哭笑不得:“饒了我吧!”
抬頭遠眺,不愧是蘇沫看中的小區,正臨著南湖和大學城,縱使冬季景色也是極好的,被油煙燻得久了,不免有心曠神怡之感。
“好久沒有這麼在一起待過了,就這麼隨便走走吧。”
蘇沫白眼:“要不要這麼屌絲啊?”
江瀝舟看了眼她努力縮在圍巾裡的脖子,瞭然微笑,掏出車鑰匙晃了晃:“想什麼呢,當然是開車。”
蘇沫笑的像個小狐狸。
車子要熱起來還要一段時間,蘇沫在副駕駛搓手的當兒,江瀝舟說:“說起來你最近是不是鍛鍊的少了,放在以前更冷的天氣你還拉著我們出去拉練呢。”
蘇沫望了眼他比自己清爽的多的衣量,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沉痛道:“我也不想啊,又要出商業活動,又要準備考試,最近幫里人才被挖了不少,學院那邊的專案逼得又緊,林大他們還成天想讓我復工,原以為退役了能過幾天清閒日子,看來是想太多。”
江瀝舟笑:“還要玩遊戲。”
“閉嘴,瞎說什麼大實話!”
蘇沫說著騰起來:“提醒某人,不要以為本女俠進來疏於鍛鍊就可以伺機圖謀不軌了!有些東西可是刻在dna裡的哦!”
“那麼蘇女俠可否再提醒一下,本人不能怎樣圖謀不軌呢?”
“討厭,要被和諧掉的啦!”
暖氣熱了起來,車裡的空氣暖融融的,蘇沫癱坐在車座裡,望著窗外灰白的天眼色迷濛。江瀝舟嘴角微微上翹,握緊方向盤賓士在空曠的大街上。
確實,好久沒這樣獨處過了呢,這樣漫無目的走走,好像也不賴?
路似乎沒有盡頭,通往無人知曉的夢想國,眼皮有些沉,蘇沫卻不想這麼睡,和江瀝舟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自從去年……又忘了,自從前年冬天銘劍在世界賽奪冠之後,她就選擇了二度退役,把重心轉到學業和她的線上產業上。
——沒辦法,人總是要恰飯的嘛!
當初選擇回到銘劍與其說熱愛,不如說是一份執念,時至今日,奪冠那天的一幕幕依舊清晰如昨,當金色的雨降下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什麼解開了,就像終於給那三年,給青春交上一份答卷。
比賽結束後她就向林鵬和陸川坦誠了自己曾是步天歌的事實,結果,該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他們早就知道了,陸川那個悶葫蘆早已看穿一切,只有她被矇在鼓裡。
哦,還有趙穆,事後他找那兩個腹黑男狠狠喝了頓酒,最後是她和江瀝舟把他們送到醫院。
現在她的夢想是有朝一日能做出超過神機2的遊戲,最近的目標是把她在遊戲裡的朋友們帶到這個世界裡來。
至於她在遊戲裡的賬號?
再優秀的人也允許有點小愛好嘛!
江瀝舟比她堅持的久一點,去年——也就是31年賽季結束宣佈的退役,今年銘劍止步世界賽四強,蘇沫笑他打敗仗就當逃兵,江瀝舟刺她急流勇退真英明。
當然都是玩笑話,江瀝舟說他想當個醫生,像江爺爺那樣的好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