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牽起楚瞻的手對他道:“你去坐花轎,我騎馬,看誰敢搶親。”
有一位自持容貌上佳的貴女忍不住對楚瞻喊道:“公子當真要任這悍婦擺佈嗎?”
楚瞻停下前往花轎的腳步,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懼內。”
說完,楚瞻朝花轎走去,乖乖的坐在其中,紅蓋頭之下是不住上揚的笑意。
此言一出,滿城女子的芳心碎了一地。
蘭茝滿意一笑,穿著紅嫁衣瀟灑翻身上馬,快意的吩咐道:“起轎!”
迎親隊伍熱熱鬧鬧的進了城門,那些送親的鴻燕軍將士忍不住在心中為他們將軍的彪悍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陣仗還被嵇子儀載入史冊,楚瞻懼內的名聲千載流芳。
拜堂之禮在楚瞻原來的太子府內舉行,坐在高堂之位的除了楚瞻之母魏纓外,還有被楚瞻當作兄長的西門泓。
西門泓之於楚瞻,就如楚瞻之於梁荃。
因為二人早已拜過天地,所以這拜堂之禮是直接從二拜高堂開始的,楚瞻從花轎出來後才把蓋頭又蓋回了蘭茝頭上。
二人給西門泓敬茶的時候,他十分自得的說道:“認識你後,我便自覺處處不如你,如今你既認我為兄長,長兄如父,這輩分上我總算壓了你一頭。”
眾人大笑。
銀川如今成了霖州最有地位的人,雖然年歲小,可戰場上磨練數年,又被三千門客折騰數月倒真有幾分上位者的風範來,楚瞻甚至將婚禮都交由他操持,他與楚氏長輩從不親厚,所以這主婚人都落到了銀川的頭上。
“夫妻對拜。”他的聲音已不似從前那般稚嫩。
兩位新人相對而拜。
“禮成,送入洞房!”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蘭茝被牽入內室,室內的紅燭染的正旺。
楚瞻拿起秤桿掀開了蘭茝的紅蓋頭,便見到他的新娘笑容滿面,霎那間滿室豔光。
楚瞻滿眼都是情意,佯裝懊惱的對她道:“為夫還未出去敬酒,夫人這一笑,已讓我醉了三分,這可如何是好?”
蘭茝笑答:“若不出去敬酒,只怕滿堂賓客不會讓你安生的渡過這個洞房花燭夜的。”
楚瞻立馬正色,對她略一拱手道:“夫人稍等片刻,為夫去去就來。”
蘭茝噗嗤一笑,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