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不少人跟你說過吧！”蕭塵滿眼的調侃。
奇牙渾身顫抖起來，沒錯，這句話的確很多人對自己說過。
那些被劫殺的商人，那些世人眼中的仙子，他們似乎在臨死前，或者被賣掉前，都對自己的說過這句話。
“從今往後，小人必將做個好人，求您寬宏大量，放小人一馬。”生死攸關，奇牙的口齒反倒是清楚起來。
“好人？”蕭塵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
“我家鄉那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
“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好人不長命啊。”蕭塵對著奇牙挑了挑眉毛。
奇牙聽得是心頭一片涼，看這樣子吞天大帝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想到這裡，奇牙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自己隱忍，甚至可以說是苟活這麼多年，眼看著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誰知道居然出了這種事。
實在是命運無常。
“唉唉，幫個忙，順便把這貨給宰了。”蕭塵對著魔性蕭塵甜甜一笑，魔性蕭塵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魔性蕭塵看了一眼奇牙，只一眼，那黑眸中的冰冷與毫無憐憫，讓奇牙心頭生出無限的恐懼。
縱然心中升起無限恐懼，但是求生的本能依然刺激著奇牙。
奇牙緊繃著全身，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道“您這樣的人物，跳出三界不入輪迴，不應該插手這凡世間的事物，這有違大道。”
本來魔性蕭塵是不屑殺這種垃圾的，但是這句話註定了奇牙的死亡。
天道這兩個字，準確的踩到了魔性蕭塵的雷區。
魔性蕭塵跟大道素來不和。
因為大道總想制約，甚至鎮壓無法管束的魔性蕭塵，而魔性蕭塵也極其討厭大道掌控安排一切。
兩個傢伙可以說是天生的死對頭，要不是大劫即將來臨，魔性蕭塵恐怕早就跟大道幹起來了。
蕭塵聽得是直樂，對著奇牙伸出了大拇指“這難道就是勇氣嗎？”
奇牙自覺說的沒什麼問題，但是看見魔性蕭塵愈發冰冷的雙眸，知道自己恐怕犯了什麼大錯。
“對……”
奇牙後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就看見了自己的身體離自己愈來愈遠。
看著轟然倒下的身體，奇牙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頭與身體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