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姐,你沒有出幻,是小弟來了。”雲戰大步向前,企圖將情無淚擁在懷中。可是後者,卻飛快的逃離了他的懷抱。
“你…走開,你認錯人了。”情無淚的聲音在顫抖,她企圖用這個謊言來騙過面前的青年,可是,那顫抖的聲音,卻是連她自己都騙不了。
“他沒有認錯人,我們也沒有認錯人,情大姐,為何要躲避我們?”而後,龍仙兒等一行人前來,由木丹丹發言道。
望著眼前熟悉的姐妹,情無淚慌『亂』的轉過身,聲線嘶啞的道:“你們…為什麼要來,就不能讓我保留一絲尊嚴離開嗎?對不起,今天的樣子,我沒辦法面對你們。”
卻感覺身後有雙無比溫暖的手,在這時,緩緩攀過自己的雙肩…
感受著那熟悉的味道,情無淚的雙肩狠狠一震,其後不由控制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
那是無聲的哭泣,兩行渾濁的淚水,順著她滿是皺紋的臉上滴落而下。
她傷心,甚至痛徹心扉,她何嘗不想見到他,就在她當年離別巫族的時候,都在想看到他一眼清醒的一面,哪怕是短暫的一眼,也好過這在裡這些年一個人的牽腸掛肚,然老天終歸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以致她遺憾的離開。
不想今天,他卻突然出現,可是她又如何能夠面對他?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甚至害怕,因為此刻,她已容顏不在當年。
“求求你們離開吧,別讓我難過好不好,嗚嗚…”話到最後,情無淚終於忍不住的痛哭起來。
“無淚,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從後面將情無淚的身軀抱在懷中,雲戰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哪怕有一天你已容顏不在當年,我也願意陪著白髮蒼蒼的你,緩步楓樹下,一起走完最後的人生。”
“這個承諾在此刻,立即生效。”
“哼嗯…”
再也無法壓抑情緒化成的眼淚,順著情無淚的眸子中直流而下。如果說情無淚的一生中何時最為感動,那便莫過於此刻。
“你的話…當真,沒有欺哄我?”任由淚水狂流,情無淚聲線顫抖的問。
“當真,”雲戰認真的點了點頭,以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口吻道:“只要你不離,我便不棄。”
“為什麼你要這麼感動我啊,你這個臭小子。”猛然間的回過頭,情無淚趴在雲戰的懷裡大哭起來。
她委屈,她無奈,她要狠狠的哭出來,在這個想念多年的懷抱裡,她要盡情宣洩自己的情緒。
“那不是感動,那是感情,是我對你的感情,無淚,擦掉你的眼淚跟我走,剩下的日子不管還有多久,有我陪你一起走完。”抬起手來,幫情無淚擦去遺留在眼角處的淚痕,雲戰深情的說道。
“好,好…”
情無淚狠狠的點著螓首,半躺在雲戰的懷中,任由後者親暱的抱著自己早已老化的身軀,慢慢的向遠方走去…
之後的幾年裡,時常會有人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年輕帥氣的青年,牽手一位老態龍鍾的婆婆,緩步在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山,跌跌撞撞的腳步間,兩人互相攙扶著彼此,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聞花開花謝…
……
就這樣,時光飛逝,春去秋來,不知不覺間,離那場魔武大戰,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