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鋒雖然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不怕跟別人住在同一屋簷下,但人少總是比人多要舒適一些。
況且這位武師兄為人謙和,十分熱情,應該很好相處。
當下也不矯情,客氣道:“全憑武師兄安排,今後同住一個屋簷下,就有勞武師兄多多關照啦!”
是夜,肖雲鋒跟著武祝與附近的師兄們打過招呼,便早早地回房休息。
他掏出父親為他寫的引薦信。
那信封薄薄地,裡面大約只含有一張信紙。
也是,父親這種寡言少語的性格又能寫多少字呢?
他平時說起話來都是在模仿母親的口氣,甚至有些時候還會重複一樣的話語。
他應該是想著與人好好相處的,至少母親走後這幾年,他也能對外人說上幾句冠冕堂皇的話。
上次見到白素生時他就小小擺弄了一套,不過面對常年應付各種場合的帶刀官客,父親說話的能力還是弱了一點。
對方把話說的正氣一些、大度一些,再隨口誇上兩句,他就不知要怎麼回答了。
若是母親還在的話,那白素生鐵定撈不到半點好處,不但如此臨走還要重重的賠個不是才行。
以往白素生來拜見時,就是這樣。
肖雲鋒將信封收好,將它疊在衣物裡面。
如果氣勁宗不是個值得一呆的地方,這封信就沒必要拿出來;如果氣勁宗是個值得依託的地方,這封信可能也用不到。
他又想起孤苦伶仃的尚術,不知那個自稱喝涼水都會長胖的傢伙現在在做些什麼。
還有馮黑子,不知他有沒有如願以償的拜在白素生門下,王虎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吳老頭的喪事辦的風不風光,尚術在茶館需不需要人幫忙……
父親如今孤獨一人,又會怎樣……
想著想著,便垂下了眼。
這些日子他累的不輕,即便是換了新的環境,也很快進入夢鄉。
竹屋外。
武祝坐在院中,望著天上的星星獨自發呆。
今年氣勁宗的招生,透過考核的只有肖雲鋒一人,這種結果對他來說有著一種錯覺。
身旁,幼小的雞仔們互相擁擠著聚整合一團,它們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個個睡地十分安詳。
有一隻睡在邊緣的,忽然翻身掉了隊,它半睡半醒間怎麼也找不到同伴,焦急的嘰嘰亂叫。
武祝快速走到它身旁,小心將它捧在掌心輕輕撫摸,口中唱起不知名的山謠,重新引它進入夢鄉。
待他將手中的小雞放在地上,那些原本熟睡的小雞仔忽然有默契的將它包圍,與它緊緊依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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