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回應,肖雲鋒心中已經有數。
單憑白素生的本事,只是對付兩個亂匪還不至於使出白家的「四象符籙」,當日與其對戰的,肯定另有其人。
極有可能就是夜鳴蟬。
想到夜鳴蟬,肖雲鋒的心裡又變得五味雜全,目光忍不住黯淡,讓人看地心疼。
萬清輕輕搖晃了一下師傅,見她已經在自己懷中睡去,暗自慶幸。
她平日裡是最不喜師傅太過隨性,明明不是不經世故到小丫頭,卻比一般小孩子還愛耍性子。
不過師傅打起架來,是真兇。
簡直是兩個極端。
好帥。
肖雲鋒站起身來,走到船頭。
又盤腿坐下,手掌正好觸及水面。
平穩的河面上又添一道波紋,與緊隨而至的更大地波紋融合在一起,再尋不見。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小的」,肖雲鋒不知為何想到了這一點。
若是夜鳴蟬那天不是孤身一人,想必……
他想要靜下心來,卻是越想越亂。
一身氣息也變得不穩,連小憩的萬青都被他驚醒。
這孩子,竟然是狂流期?
肖雲鋒的斂氣本領到底技高一籌,萬青與他相處了一天,竟是這一刻才發覺他的真實水準。
“肖公子。”
肖雲鋒回過頭,見萬青已經清醒,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對方如羊脂般光滑白嫩的腳丫。
他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了一下:“萬當家的小心扎到腳。”
然後另一頭的笛音,又歪上了天。
萬青又羞又惱,心中一點都不懷疑對方是肖清途親生的崽。
咬牙切齒道:“奴家有事要與你說,不許再開玩笑!”
肖雲鋒斜看她一眼,沒好氣道:“萬當家的此言差矣,明明一直都是你在與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