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年再次回到這裡,身邊壯碩身影依舊,卻已不再是侍奉同一個主人。
庸雲弱看向嶽千秋,見他一向堅定不移到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波動。
是啊,上一次來這裡時,多歡樂啊。
父親,夜無蟬……
這些人的死,都是給下一代留下的債。
不知不覺間,一行人來到肖家院前。
門前放著三把椅子,是肖清途早早放好的。
此時的他正坐在屋內,屁股下依舊是那個陳舊的小馬紮。
“坐。”
肖清途惜字朗聲,情緒上明明不見有所波動,卻驚起一堆白頭小雀四散到林中。
尚術看出氣氛不對,對著兩邊各自欠身,迅速遠遠迴避。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肖清途,自然知道這人不善言辭但確實是個好人。之後又在肖清途的親自指點下處理好茶館一事,兩人相處了半月,讓他對肖清途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如今見他這番模樣,雖然記憶中沒有見過,無從對比,但他總覺得對方此時一身怒氣。
肖清途見幾人不動,又開口道:“坐!”
“伯父,您這是何必呢?”庸雲弱嘆了口氣,輕輕將臉前斗笠掀開,率先坐在正中。
禾樂與嶽千秋則站在其椅背後方左右,同樣掀開斗笠卻是不曾落座。
三人階級關係分明,即便是肖清途為他們準備好了椅子,他們也不能坐。
“信。”
嶽千秋見庸雲弱示意,想要上前送去卻再次被肖清途喝止。只好手腕一抖,憑藉著一道內力將信封打入屋內。
肖清途拆了信,一眼掃過其中內容,心中一凜,果然與自己所想一樣。
再之後,原本震怒的情緒忽然慢慢沉寂下來。
“是你告訴他的?”
庸雲弱搖搖頭:“伯父,事情到了這裡,是誰告訴他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該不該讓他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