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是他的傑作。
“先前我聽先生說，裘姑娘是想將我們百山門買下？”
山二溫和笑著，也低頭品嚐了一口自己親手熬煮的茶。
王一仙同樣品著茶。
待到一口新的暖流竄進自己肚中，才一臉滿足地不急不緩道：“初到貴門時，我等確實是抱著這樣的打算不錯，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
“先生知道就好。”
山二眯眼笑了笑，迎著王一仙不算驚訝地目光繼續道：“幾位不是本地人，可能不清楚我們百山門的來歷，它比昌元城的存在都要久遠，是這裡最早成立，也是規模最大的宗門，沒有之一”
“不同於那些廣招弟子的傳統宗門，我們百山門裡的每個人都是一方之主，多少有些身份。”
“像我，就曾是一個小宗的掌門，手下有著八百多名弟子，但最終……”
山二說著說著，神色晃了晃。
王一仙看不出他是在懷念，還是在惋惜，亦或是有一種慶幸的含義。
只聽他說道：“我還是棄他們而去，來到了這。”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聽到山二在向自己犯難，王一仙淡淡笑了笑，坦然自若道：“心安理得。”
“哦？”
山二稍稍一驚，面露讚許之色：“看來先生心裡，比我等想象中要明白的多。”
王一仙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瞞各位前輩，王某一身所學也是來自一間形式類似於百山門的宗門。”
“它也是有著數百年資歷，曾被平民稱作守護者，但時過境遷，人心多變，到了我們庸王向他們伸出手時，就只剩下寥寥不足三十人。”
聽了王一仙的話，山二等人皆是面露思索靜下了聲。
王一仙稍稍停頓一會兒，隨後試著問道：“王某的宗門名為木牛齋，不知幾位前輩可曾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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