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是很深,卻有著足足半尺長,是在剛在的追逐中不小心被方宗刮上,而致使她受傷的理由,就只是一塊讓她短暫失了些平衡的小小泥坑。
換做平時,別說是不小心踩進一塊泥坑,就是整個人跳進了坑裡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但方宗的實力本就比嬴悅高,勢頭也比嬴悅更盛,哪怕嬴悅有著過人的判斷力和經驗,可以頻頻將其幌過,時間拖地久了,最終吃虧的人還是她。
如果不是她拼著右臂不要,又及時憑藉手腕的爆發將刀柄投進方宗胸腔,這一刀或許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能感覺得到,方宗是在學著她斬斷方宗脖頸的樣子,想要把她的脖頸也斬斷。
那一瞬間,她渾身的汗毛都猛然聳立,甚至都讓她感受到什麼叫死亡,差點就放棄了抵抗。
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樣常年疏於研習武藝,那一下定然不會……
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恐怕在方宗變成這樣之前,就被走火入魔的他輕易斬殺了。
隨著一聲苦笑,嬴悅稍顯疲憊的臉上重新浮上一抹堅強。
她又想起城主府裡的那些事,且大部分都是和扁笙有關,想的越多,越是傷上加傷。
抬手,抽。
嬴悅顫抖著手,拔出了背在身後的刀。
她咬了咬牙,想要嘗試把刀握地更緊,卻因為這一刻的倔強,差點兒把刀扔落在地!
右手,完全使不上勁。
鮮血混著汙泥、灰塵,殘留在臂上形成血痂不像血痂、泥垢不像泥垢的一條條,遠遠看去好似整個手臂都被傷了數刀,沒有一塊好地方。
身前一個交替,右臂重傷的嬴悅不得不把自己慣用的右手刀變作了左手刀。
她未曾學過左手刀的技巧。
雖然一定程度上來說,右手刀的使用方法和左手刀並無太多不同。
但真正實戰起來,是個人都知道兩者完全不同。
“又是最後的抵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