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不得不承認這一週來他都自認為那一絲隱約時常伴隨著他,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一絲隱約並不像他想象中的容易握住,直到如今也沒有再一次與樹成功連線。
“唉,怎麼在這個關頭……”追焰重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距離上次帶肖雲鋒他們過來,已經過了一週。
因為自己這邊的招待不周,也因為自己師父和他們想用來打通關係的“人脈”巖山遲遲不從研習中出來。
螭骨嶺在肖雲鋒和豐末年那邊的形象已經一落再落,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每天想方設法的去與他們客套,試著提前商議些他個人可以做主的方面,又再三苦苦哀求讓他們等一等,再等一等……
螭骨嶺外面早就沒了商隊的影子,螭骨嶺與升雲國的合作也差不多要徹底打水漂。
邀請人家過來,又把人晾在一旁,還一晾就是一週,且之後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們這樣待人處事,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啊。
更別提他們現在要面對的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整支商隊。
長久等下來就算肖雲鋒、豐末年他們不說,商隊裡這麼多人,也遲早會冒出一些對他們螭骨嶺不利的閒言碎語,進而就在雙方之間慢慢建立了隔閡。
追焰苦著臉,嘴上一口接著一口地嘆氣嘆個不停。
林路看他這樣消沉,心情也受到幾分牽連。
尤其這一段時間還因為樹的事讓他頗受打擊,隨後也像追焰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低頭輕嘆……
隨著追焰於幾年前全面接手起螭骨嶺對外的交流工作,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也強了不少。
眼看著林路的反應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心中忽然想到什麼。
試著問道:“林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嗯。”林路點了點頭,對此沒做隱瞞。
追焰等了一會兒,始終等不到林路把話說清楚。
心中突然一沉,低聲道“是不是禍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