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再生。
多麼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
裴月君相信眼前之人即便沒有親眼見識過,也定然知曉或是曾經在哪裡聽說過一些。
沒有什麼特別的依仗,只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直覺在這麼告訴他。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來到了金弓山的頂端。
裴月君正好把一段平平淡淡的日常說完,眼見對方把腳步停下,他也頗為自覺的收了口。
他的臉上依舊平和的笑著,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在渦旋前。
除了四周的場景已然變作另一幅面貌,單看兩人之間,好似又回到了他最初與對方自我介紹的那個瞬間。
走進廢墟之前,肖清途緩緩轉過身來看向裴月君。
語氣平緩道:“你無需向我坦白什麼,也不用在意我是誰,我只是一介武客,一介碰巧有些名氣又突破到了破罡期的武客。”
“而我知道你不屬於這一界的事,是因為我從你眼中看不到任何面對強者時應有的敬與畏,順便再說一句,關於兩界之間,我也只是碰巧聽說過。”
“以上,就是我能告訴你的一切。”
一番話說完,肖清途大步走向了前方。
裴月君愣在他身後,表情略顯詫異地顯然不相信對方所言。
如果他不是這一界的最強者,如果他不是這一界的界使大人,還能有誰比他更有資格成為界使呢?
這一界的天地之勢少的近乎可憐,畢竟是因為天地之勢過於稀少才被遺忘的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兩界之間的通道被長久關閉了數百年。
如果是在上界,裴月君就是閉著眼也能在成年之前突破到狂流期的境界。
然而到了這裡,連著天賦不錯的身軀加上各種外物來滋補,裴月君也是到了二十多歲的年紀才好不容易成為狂流期的存在。
他和餘方方一樣,是從另一界轉世而來。
唯一不同的是他保留了上一世的記憶,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叫重生。
裴月君曾為一品境的武客,很清楚成為二品境破罡期的武客需要多麼苛刻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