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學堂中靜悄悄地，只有那順著臉頰落下的淚水正滴落在木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禾光一臉嫌棄著臉上肌肉抽了又抽。
上一刻還兇的跟什麼似的，現在不過是解了個卦象而已，竟然說哭就哭了？
任誰都知道卜卦這種事只能用來參考通常都不會太準確，而且卜卦之人不是應該在卜卦前就做好心裡準備的嗎！
不管怎麼說，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禾光不知道別人看不看得下去，反正自己看不下去。
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眼睛再次向對方手上的卦象看去，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地方。
卻不想這一看，竟然真的看出一絲端倪！
“等等！”
禾光猛地一喝，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地遍佈著糾結。
待到身前女子向他看來，禾光問道：“這銅板是你自己找的，還是別人給你的？”
裘雨芳不知他問這幹嘛，想必也是和卦象有關。
鼻子狠狠一吸溜。
一邊掏出手巾擦了擦臉，一邊說道：“是我朋友給我的，說是升雲國新發行的貨幣，價值不變，只是正反兩面的花紋有了升雲國特有的標誌。”
禾光聽了她的解釋，學著大人的樣子摸著下巴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良久後，又伸手上前將那重疊著的兩枚銅板掀開瞧了瞧。
進而問道：“這麼說來，這兩塊重疊在一起的銅板的正反面，也是你刻意這麼放的了？”
裘雨芳想了想，與他答覆道：“當時我好像是覺得有云彩的一面比較好看，故而把它留在了上面，然後下面那個可能是想著要對稱吧，就把鑄有升雲國的兩面都貼在了一起。”
“那另一個呢？”
禾光抬手指了指，是在詢問旁邊那個孤零零的，雲紋面朝上的同伴。
事情過了這麼久，裘雨芳也不記得當時是為了什麼這麼放的了。
只隨口道：“好像沒有特別的用意，也是覺得雲彩好看才這樣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