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老院長留給她的信封,知道當初把戒指交給老院長的人特意叮囑他,要等去世之後才能把東西交給阿夜,秦夜的心裡,生出過無盡的猜測和怨懟。
倘若老院長不是病逝,再長壽一點,那麼,等阿夜拿到戒指的時候,本就渺茫的線索恐怕已經物是人非。
想尋都尋不到了。
既然不想讓阿夜尋到他們,那當初,又何必留下信物,讓阿夜心中有那一絲無謂的念想?
氣過,怨過,也恨過。
在飛機上的那一瞬,秦夜甚至有種把戒指從空中丟下去的衝動。
終究還是沒那麼做。
這一刻,秦夜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那般愚蠢的決定。
孟芙苓說,她在哪兒,戒指就在哪兒。
所以,哪怕她人不在阿夜身邊,她的心,一直都是牽掛著阿夜的吧?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從來都不是失去,而是求而不得。
從知道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被抱走的那一瞬開始,孟芙苓的心上,恐怕就有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傷口都在滴血。
“你……你,早就知道?”
聲音有些顫,秦夜抬眼看著江鴻麓問道。
打從昨晚離開君家老宅,秦夜的心裡,就有了十萬個為什麼。
最終,所有的為什麼串聯起來,讓秦夜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和江悅曦,還有江少彥,可能是孟芙苓十月懷胎生下的三胞胎。
再想起江悅曦那句半真半假的“因為我們是姐妹啊”,秦夜後知後覺,江悅曦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至於江悅曦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江鴻麓和江少彥,秦夜很能理解她的苦衷。
換做是她,設身處地,她也會這麼做。
畢竟,江鴻麓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