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只看她面如死灰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秦夜輕聲安慰道:“一會兒我帶你去看醫生,重新打下石膏,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嗯?”
“嗯。”
唐曉朵點點頭,不再做聲了。
茶室裡安靜下來,秦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道:“巴黎時裝週這麼要緊的事,你怎麼會偷溜出去呢?”
如果不溜出去,就不會受傷。
如今,站在國際一流T臺秀上的就是唐曉朵,而不是葉清清了。
未語淚先下,唐曉朵低垂著頭,看著血淋淋的腳腕輕聲說道:“我從小就是在農村長大的,我……爸爸是個酒鬼,每次喝醉了酒,就拿我和媽媽出氣。後來,又沾上了賭博。”
“家裡能被他拿去賭的東西,全都賭了。再後來,他把我輸給了一個老賭棍當老婆。媽媽急了,就……”
哽咽的說不下去了,唐曉朵擦了把淚,繼續說道:“後來,媽媽把我託付給大姨,自己去自首了。判了10年。”
似是想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唐曉朵抬眼看著秦夜笑道:“再過幾個月,就是媽媽出獄的日子了。”
笑中帶淚,淚潸然而下。
唐曉朵突然崩潰了的說道:“可是那天我排練完回去,酒店前臺說,有我一個電話,對方說,我媽媽病的快不行了,讓我趕緊回去看看她。”
所有參加排練的女孩子都是兩人一間的。
不想讓同住的女孩兒知道她媽媽是監獄裡的服刑人員,唐曉朵這才冒著風險去了馬路對面的咖啡館打電話。
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心都揪成了一團,秦夜輕聲問道:“那,電話打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