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夜起了個大早。
說是酒店,可居住環境一般。
不過,勝在外面的環境。
推開窗,清新的山林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山裡特有的溼潤。
偶有飛過的雀鳥停在窗欞邊,小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不怕人的打量著外來的客人。
啾啾幾聲表示歡迎,繼而展翅離去。
秦夜背了幾篇文言文,八點的時候,下樓去了馬廄。
看到打掃馬廄的小年輕,秦夜熟絡的招呼道:“小白,早啊……你師父呢?”
馬廄裡的那個馬師,是這幾匹賽馬的練馬師。
愛馬如命。
秦夜等人要騎馬時,他就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唯恐誰委屈了他的馬兒。
今天要拍懸崖上的那場戲,危險程度勝過以往幾倍,他竟然沒來?
被叫做小白的年輕人愁眉苦臉的,“夜哥,能跟導演商量一下,明天再拍這場戲嗎?”
“我師父有多在乎追風,你也知道的。山裡溼氣太重,他老寒腿的病犯了,疼的動都動不了,偏偏,今天又是那場戲。”
小白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師父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早晨我出門的時候,他愁的鬍子都白了。”
“真白了?”
秦夜失笑,“只聽說過一夜白頭的,沒聽說過一夜白鬍子的。一會兒拍完了戲,我去看看他。”
拍攝任務都是安排好的,整個劇組幾十號人,每天都是按計劃佈置的。
秦夜還能休息到八點起來往片場趕。
要知道,道具組那些人,可是天沒亮就開始佈景準備了。
哪是說調換就能調換的?
拍了拍小白的肩膀,秦夜笑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追風的!”
也就發句牢騷罷了,哪能真因為一個練馬師的情緒耽誤劇組的拍攝啊?
小白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開啟了馬欄。
追風打著響鼻,蹭了蹭秦夜的手,踢踏著出了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