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韜來魔都之前就做過功課的。
他看過秦夜的直播，知道秦夜擅長的樂器，和她選歌的喜好。
所以，秦夜會自彈自唱，黎雲韜一點兒都不意外，反而是在預料中的。
可黎雲韜沒想到，一曲在他看來算是優秀卻也並沒有優秀到繞樑三日的歌曲，不但評委買賬，連那一千名大眾評審都投出了那樣高的票數。
可是再一想到下週就是初賽，照舊是唱歌，秦夜今天已經發揮了最高水準，初賽但凡稍微差點兒就會被噴出新花樣來，黎雲韜心裡稍微好受了些。
耳聽主持人唸了他的名字，黎雲韜深吸一口氣，徑直上了臺。
一首纏綿悱惻的傷感情歌，從深情到傷情，被黎雲韜演繹的幾近完美。
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評委全票透過，大眾評審給出了960票。
比秦夜少了足足30票。
帶著招牌的優雅笑容下了臺，黎雲韜一進專屬自己的那間化妝間，就一腳踹飛了高腳椅。
秦夜坐在自己的化妝間裡，後悔有些沒帶手機來。
百無聊賴，想起最後一個上臺的喬柏寒，起身尋了過去。
一推門，就看到他頭髮凌亂的站在化妝鏡前。
像是剛和人起過沖突，喬柏寒死死的咬著牙關，因為憤怒，緊攥著的雙拳都在顫抖。
身上穿著的白西裝，釦子都被扯掉了兩顆，襯著臉上鐵青的怒氣，平添了幾分狼狽和落魄。
化妝間裡，其他幾個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沒一個搭理喬柏寒的。
環顧一圈，秦夜走到喬柏寒跟前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喬柏寒搖頭，“沒事。”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喬柏寒伸手去係扣子時，才發現釦子被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