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
莫正昀的眉頭猛地跳了一下，雙目噴火的瞪著魔鬼，“你叫我什麼？”
“果然是老了……”
魔鬼冷笑道：“莫總，如果不是你讓人傳話說你快死了，我是絕對不會來帝都的。”
“詹家死了幾個人，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他要動我的人。”
見莫正昀臉黑的快趕上鍋底了，一雙眼更像要生吞活剝了他，魔鬼也全然不懼，“你大可以跟詹家的人說，我跟你們莫家沒什麼關係，讓他有什麼事都算到我頭上來。”
轉身就走，臨到門口，魔鬼停住腳，“狼來了的把戲，玩一次就可以了。否則，下回你要是真死了，我可沒空搭理你。”
說完，魔鬼開門走了。
書房門關上，莫正昀喘著粗氣，只覺得胸口疼的厲害。
一屁股跌進座椅裡，莫正昀伸手拉開抽屜去拿速效救心丸。
一粒藥頂上上頜，苦澀的味道順著口腔一路蔓延下去。
急促的心跳，這才漸漸恢復如常。
莫正昀一低頭，正看到抽屜裡那張黑白照片。
照片裡，二十多歲的他風度翩翩，笑容燦爛。
身邊的女子，含羞帶怯，眼睛明亮。
兩人的眼睛像是會發光，如出一轍的相似。
儘管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年齡，可莫正昀知道，那是愛情的光芒。
“慧茹……”
低聲唸叨，莫正昀伸手去觸控照片裡的女子面容。
卻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照片時，猛地關上了抽屜。
走出莫家老宅的魔鬼，渾身輕鬆。
正打算拿出手機吩咐人給他訂回雲安城的機票，手機響了。
手機螢幕裡，“少彥”兩個字清晰可見。
發動著車子，魔鬼接通了電話，“喂？”
“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朗如玉，“我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明天天亮，你是不是就已經到雲安城了？”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