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古和阿九見無魚有正事要談,就纏著墨輕雲陪他們去後院玩耍。
張善水向無魚見了禮,見顏文淵在旁邊坐著,無魚也沒有要避諱他的意思,便向顏文淵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傅家那邊怎麼樣了?”無魚問道。
“鬧騰了一陣,人群便散了。還有些沒走的,不過是些散修罷了,傅家人應付得過來,況且附近仍舊留了幾名弟子在那裡守著。”張無善水回稟道。
無魚點點頭,又問道:“可知那把玉華白霜扇後面怎麼處置了?”
“傅家公子原本是要折毀的,卻是被他的僕從攔住了。那把扇子現下由他的僕從收著,師叔可需要弟子去取了來?”張善水問道。
無魚擺擺手,說道:“倒是不用。他只要不再拿出來惹麻煩便可。”
“對了,我今日見你換了好多次裝扮,有幾身我險些沒認出來,你這易容的本事是跟著誰學的?”無魚問道。
張善水笑著回覆無魚道:“師叔見笑了,這些原本是不入流的手段罷了。在拜入我派之前,我生活的地方有個戲班子,班主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妝容本事。我常去看他的戲,一來二去的混得熟了,便教了我些。”
“這倒是個好本事,什麼時候得閒了我得像你學學,還蠻有意思的。”
又閒談了幾句,張善水準備告辭,問無魚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無魚想了想,說道:“幫我找個人,這附近的地痞,陳二麻子。”
待張善水離開後,顏文淵沒好氣地說道:“你劍法還沒學利索了,這又要學易容之術?”
無魚瞟了他一眼,說道:“我隨便說說,你便隨便聽聽就好,張善水都沒當真,你還計較上了。”
顏文淵聽他這麼一說,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你可不是隨便和別人聊天的人,說吧,你想從張善水身上套什麼訊息呢?”
無魚看了顏文淵一眼,問他道:“你可還記得林沖?”
顏文淵點點頭,說道:“在別院發現的那個人皮面具?”
無魚點點頭,說道:“我現在想想,若是林沖自己,是無法將人皮面具掩飾得如此完美的,至少還得有人幫忙才行。”
顏文淵聞言有些詫異,說道:“你不會因為他擅長易容之術便懷疑他是同夥吧。”
“蒼月峰的弟子進出宗門都有便利,要往外傳遞訊息非常容易。他擅長易容之術,平日裡搗鼓這些也沒人會懷疑。”
“若宗門內真的潛進了不少冒牌貨,張善水無疑是個完美的接應者。”無魚說道。
顏文淵卻有些不信。
無魚接著又說道:“最先讓我懷疑他的,不是他這手易容的本事,而是他太會來事了,深怕我注意不到他似的。”
“你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巴結奉承你不是人之常情麼?”顏文淵嗤笑道。
無魚搖搖頭,說道:“別院內會來事的弟子也不少,但是像這般直衝著我來的,他還是第一個。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直覺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這個人有些危險。”
顏文淵見他越說越玄乎,擼著小白不再和無魚應聲。
無魚見狀有些氣惱,自己的直覺素來準的很,顏文淵這小心眼的也忒不相信人了。
正生著悶氣呢,突然有滴東西掉在了無魚頭上。
伸手一摸,竟是一坨鳥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