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叢後到圍牆之間,是一道迴廊,因著樹叢高大的緣故,竟非常適合窺視。
待無魚過來時,見是一名無虛劍派的弟子。
顏文淵已探過他的鼻息和脈搏,已然丟了性命。
“是我南嶺峰的弟子。”顏文淵皺著眉說道。
無魚見他嘴邊的血跡發黑,伸手掰開他的下頜,見齒縫中似有異物卡著,便讓顏文淵幫把手。
顏文淵從樹叢上折了根小枝子,將異物挑出來。
“這看著像是毒囊。”顏文淵端詳著樹枝上的異物說道。
無魚沒有理會他,反而在這名弟子的臉上脖子上摸索著。
“幫忙解了他的衣衫。”無魚說道。
“人都死了,這回你也能救麼?”顏文淵沒好氣地說道。
“我摸著手感不對,這人有問題。”
無魚見顏文淵已解開他的衣襟,一把就將衣衫扯了下來,繼續在脖頸間摸索著。
在肩胛骨處,無魚的手頓住了。用指尖摳了摳,竟浮起一層薄皮來。
順著這塊浮皮摳索,浮皮的表面越來越大,往臉上而去,竟掀下一隻人皮面具來。
顏文淵見狀大駭,原本釘在圍牆上的佩劍也已飛回到他的手中。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你可知何處可安置這具屍首?”無魚問道。
顏文淵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對無魚說道:“後院有處柴房,頗為僻靜,可以先安置在那裡。”
無魚往二人身上貼了隱身符和斂息符,又往屍身上貼上隱身符,悄悄地將屍身帶往後院柴房。
安置妥當後,無魚累出一身汗,便在柴房門外的臺階上坐下歇息。
顏文淵遲疑一陣後,在無魚身邊坐下。
誰都沒有說話。這應該是二人之間第一次和諧相處。
“你是怎麼發現這人有問題的?”顏文淵打破了沉默。
無魚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再劍拔弩張,便回答他道:“這些天,我都在別院裡給諸弟子扎針,摸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