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說到他心中的痛處,他才會如此的失態。
蘇昊望了他一眼,靜謐的眼神中帶著笑意,低頭吹了口浮在水面的茶葉,慢悠悠的說:“‘帝都移家’有當今的皇戚撐腰,所以商號能夠遍及四海,而‘江南花家’乃是五代名門世族,和當今的宰相羅似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後臺也是極硬,‘江北除家’則是江北第一總督狂虎大將軍的恩人,傳說狂虎是除家小廝出生,得過除家極大的恩惠,因此這‘江北除家’也是了不得,稱霸江北,至於那‘西漠沈家’,萬里沙漠荒煙,精魅橫行,只有他們能夠和精魅一族打交道,得到允許做那荒漠之上的運輸買賣,那可是獨一份的生意,別人做不來。”
說到此處,蘇昊輕嘬了一口茶,才又笑著說:“如果我沒記錯,陳老闆的‘金步搖’似乎沒有什麼過硬的後臺吧。”
陳浮生一張臉頓時鐵青,默不出聲,他出身草根,萬貫家財都是自己一手一手打拼出來的,達官貴人倒是認識不少,關係也不可謂不足,但比起那四家的後臺來,的確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沉聲問:“那敢問兄弟有何富貴指點於我?”
“我能讓你和皇上拉上關係,如何?”蘇昊眼帶笑意,語出淡然。
但這話落在陳浮生的耳中,卻象是一道炸雷驚起,他握著茶杯的手微不可覺的抖了一下,卻極快的穩住,故作冷笑的問:“吳兄弟也太能吹牛了吧,你一介武人,又哪裡識得當今皇上,這玩笑未免也開的太大了吧。”
蘇昊卻笑,聲音清朗有力,“我與‘北斗先生’堪稱莫逆之交,這事早已傳遍武王城街頭巷尾,‘北斗先生’不僅是我的益友,更是良師,他的‘大勢隨法’都已傳了給我,難不成陳老闆沒瞧見我的那副‘刀影’麼,你以為我一介武人憑什麼能夠做出這樣的畫來?”
陳浮生低吟不語,蘇昊與‘北斗先生’的事早有耳聞,那‘北斗先生’聖眷基隆,是當今皇上最為賞識的大儒,當初他也想和其拉上關係,但奈何此人極為清高,根本不宵於商賈來往交道,自己上門吃了幾次閉門羹,倒討了個沒趣。
如果吳威所言不虛,他和‘北斗先生’真有這樣的深交的話,倒也不失一條路子。
只不過他說的話靠的住麼?
蘇昊似乎已經知道對方心中所想,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來,放於桌上,陳浮生接過一看,只見那玉佩上雕了一隻展翅的大鵬,下面有著一行蒼勁有力的落款小字——贈與賢弟,北斗先生。
陳浮生心中頓時有了八成的相信。
他想了片刻,才問道:“兄弟想我幹什麼?“
蘇昊撫掌而笑,輕聲說了一句:“我只要大哥替我做一件事。”
陳浮生正自猜測是何事,蘇昊卻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寫了一行字。
陳浮生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這,這可了不得啊……”
蘇昊卻低著聲說:“富貴榮華險中求,大哥若想做踩過那四大富豪,這點風險又何足道哉。”
月色下,蘇昊語聲輕疏,眼神靜謐如水,就象那天邊的一彎明月,神秘的讓人瞧不分明。
陳浮生心頭驀地一驚,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不出一個人的深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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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連天。==夢想==
時隔一週之後,武王大賽風雲再起。
這一次是四強之中朱厭門的行天武對陣武王宗的武狂星。
一個是無名小卒,一個是名門驕子,又是一場引人矚目的大戰。
武王大賽的擂臺經過多次摧殘,終於不再堅實,因此,擂臺重新起徹,全部換上了堅硬如鐵的黃岡巖,黑色的石質在白色的雪中份外顯眼,而擂臺的四周,則豎立起了高約十米的生鐵板,從遠處看過去,千步開外的擂臺仿似一個巨大的黑色囚籠。
武狂星站在臺上,目光睥睨,他披著爛銀製成的虎頭鎧甲,威風顯赫,赤紅色的瞳孔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沖天傲氣,他手中握著一把刀鞘純白的大刀,一圈圈劇烈的能量波動不斷的從其中向外擴散。
而反觀站在他對面的行天武,則象是一個行討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