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北斗卻冷然一笑,“吳威,何必裝模作樣,我說的見面是兩週前的深夜,十里驛館。”
他聲音壓的很低,臺下人聲鼎沸,只有他和蘇昊二人可以聽見。
蘇昊神色淡然,只是雙眼微微的眯起,如同月牙。
“利師兄此話怎講?”
利北斗直視蘇昊的眼睛,冷冷的說:“我認識你的眼神,那個晚上,你就是這樣在我面前將我宗門的弟子殺害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既然你認為我就是那個兇手,為什麼不稟告師門,來緝拿我了?以‘離合宗’的實力,我相信對付我輕而易舉。”蘇昊聲音很輕,眼角帶著笑。
“緝拿麼?”利北斗也笑了,木然的笑容有些陰森:“你是在我眼前將陳穆稜殺死的,所以我必須親自找回來。”
“不是季玄麼?”蘇昊有些疑惑,這才想起那一夜他殺了一個“離合宗”的弟子,但想不到利北斗居然是為他報仇而不是宗內的重要人物季玄。
“季玄性好女色,為人放、蕩,貪財而輕義,仇家無數,我不是很喜歡他,更何況那一夜他和人單打獨鬥,是他自己無能,習武者就該有隨時殉道的覺悟。”利北斗搖了搖頭,說出一番獨特的見解。
蘇昊頓時對利北斗刮目相看,這個人雖然年輕不大,卻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對武道很是痴迷。
這樣的對手大多意志堅定,有著一顆執著的心,不論實力如何,都很難對付。
利北斗攏著的雙手忽然鬆開,露出一把青銅製成的短劍,短劍的柄上,有青色的鐵鏈相扣,鏈子長約半米,另一頭是個人頭大小的青色圓環。
短劍和圓環製造古樸,上面有些鏽跡,但落在蘇昊的眼中,自然有一股難以抑制的力量四散溢位。
那力量柔而不弱,帶著一股蘇昊極為熟悉的感覺,是水屬性之力。
“魂印之器?”蘇昊目光凜然。
“不錯,這是一把魂印之器,只有擁有了它,即便是武師境界的人我也有信心擊殺。”利北斗深吸一口氣,目光變的銳利而深沉,臉上的木訥之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無比的自信:“來做個了斷吧,在武道至理之前,生死微不足道,習武者本就該有聞道而死的覺悟。”
說完這番話,利北斗就此沉默,他將短劍平舉在胸前,象是要隔空刺破對面的蘇昊。
擂臺上無端颳起一股大風,二人的衣衫頓時獵獵作響。
“聞道而死的覺悟麼……”
蘇昊低吟著這句話,熱血也漸漸沸騰,他深吸一口氣,閉目再睜開,眼神靜謐如水,深遠遼闊,左手微向前舉,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利北斗眼神一緊,低喝一聲,腳下蕩起了一種古怪的步伐。
如同劃八字,曲折前行,但度奇快無比,青色的衣衫在空氣中帶出一道殘影,如同一隻青色的巨蛇蜿蜒爬行。
急行進中,衣角如刀,將空氣切割的嘶嘶作響。
幾乎是兩個吐息間,他就來到了蘇昊的近前,手中短劍一揚,蛇信一般竄出,直取蘇昊的胸膛。
短劍上有光,柔白卻不輕盈,間中夾雜著刺眼的金色,銳利無比。
蘇昊於此時卻忽的吐氣,胸膛處象是癟了一塊,同時雙腳如水波浮動,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讓開了這凌厲疾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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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