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五千兩,足夠他們省吃儉用十年都未必存下來,落日宗一個月的供奉銀子才二十兩,一年也才二百兩多謝而已。
蘇昊出手大方,陳天卻把腸子都悔青了。
他看了眼蘇昊,猶豫著說:“四長老,您那張畫沒有賣出去。”
“嗯?怎麼說?既然沒賣出去你又如何賺的這十萬兩銀子?”蘇昊提筆,又準備作畫,青木早已替他鋪好了宣紙。
“我去畫館賣畫,想不到那個先生很有些眼力,說這幅畫功夫極為了得,似乎得了‘北斗先生’的神髓,說是遠遠不止五百兩這個數,但他也不知道能賣多少,我就和他費了一番唇舌,最後他先給了五百兩銀子,然後等兩天後這畫拍賣了得了價錢再說,不過,拍賣的錢得分他們兩成。”
陳天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不過他還瞞了一些,那先生給他的不只五百兩,整整給了一千兩,不過陳天害怕這錢全打了水漂,就另外用五百兩押注禪青雷贏。
原本他也出於好心,不至於輸了比賽又輸了銀子,多少也能安慰下長老年輕的心。
誰想到,年輕的四長老再一次匪夷所思的讓眾人大跌眼鏡,居然戰勝了種子選手禪青雷。
這讓陳天欲哭無淚。
禪青雷與蘇昊的勝率比一比兩百,如果是一千兩銀子押注的話,那豈不就是二十萬兩,而且這二十萬兩自己能夠藏起來十萬兩,一及此,陳天的心就跟被刀剮過一般痛,嘴角也不由自出的抽搐。
“哦,是這樣啊。”蘇昊又做好一副畫,畫的是院子裡的幾株梅花,活靈活現,掛在手上,遠遠看去,就跟活物一般。
“那畫館在哪裡?不妨去看看,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畫究竟能賣多少銀子。”蘇昊將畫遞給青木,將袖子放平。
“成”
………………
武王城的畫館不多,如“文心閣”這樣的大多是文館授課研究學問的所在,並不經營生意。
雖然是在武風濃盛的城市,但這些書生並沒有失去自己的氣結,大多以收學開課為營生,也因此混的都很憋屈,與城中武人的地位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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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有幾個實在熬不下去的書生做起了字畫的生意,但也比較慘淡,勉強能夠自負盈虧,養家餬口而已。
這一家畫館的名字叫做“墨香軒”,只是墨香沒有聞到,銅臭倒聞到不少。
畫館四四方方,左右七八畝的樣子,門口放了一對石獅,倒也難得的車馬如龍。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畫館生意慘淡麼?阿天,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這畫館生意不要太好哦。”鐵逐浪看著門口極為熱鬧,便奚落陳天。
陳天給了他一個白眼,朝著蘇昊解釋:“四長老,這裡平時冷清的很,只是這幾天武王大賽已經開始,不少豪富和商賈都喜歡參與這裡的賭局,順便看能不能和未來的武道棟樑或是一些大門派攀上交情,商人中有不少人自詡風雅,因此,這畫館的生意也難得好起來。”
一旁的眾人這才釋然。
進入畫館,早有青衣小廝前來迎接:“是陳先生麼?您上次帶來的字畫已經賣出八千兩的高價,還請隨我這邊來。”
陳天看了蘇昊一眼,在後者的示意下帶著鐵逐浪和王恆更了過去。
蘇昊負著雙手便開始在畫館裡踱步欣賞起來。
青木在其身後如影相隨,而王七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二人身後,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看。
畫館裡藏畫頗豐,但以蘇昊如今的水準來衡量,大多隻得了畫技的皮毛,未曾得其中真髓。
因此他倒也有些好奇,為什麼這畫館藏畫如此之多,卻沒有一件“北斗先生”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