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大雪紛飛。夢想
寒風如刀,不斷的在四野呼嘯,武王宗最豪華的酒樓“歸來醉”二樓包廂裡,一個身穿淡白長袍的中年秀士正站在窗戶前,目光索然的望著漫天飛卷的雪花。
窗外天寒地凍,但包廂內卻截然相反,牆角的香爐內正燃著十兩銀子一炷的龍誕香,香味驅寒,屋內溫暖如春。
在中年秀士身後的桌子上,正溫了一壺酒。
碳爐燒的正旺,那酒香止不住的飄溢位來。
“呵呵,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白衣侯’也有望雪不語的時候,這可真讓人想不到啊。”
爽朗的聲音響起,包廂裡走進一個紅光滿面的禿頂老者,老者肥頭大耳,穿著紫色的繡金長袍,兩隻手上到處都是碩大的紫金戒指,腰帶上還佩著一個嬰兒頭顱大小的白色玉石,一身貴氣。
中年秀士轉過身來,面龐清秀如玉,只是一雙眉毛如劍聳起,很有銳氣,他淡然一笑,說:“天寒地凍的,想不到陳大老闆居然也捨得出來。”
禿頂老者哈哈一笑,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酒,真不虧是南嶺五十年一出土的女兒香,就為了這酒,一夜不睡都值得。”
酒香入喉,回味無窮,老者閉目讚歎。
“陳大老闆大老遠的約我來此,不會就為了喝這區區一杯水酒吧。”中年秀士也坐了下來,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哈哈,‘白衣侯’真是說笑了,老頭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你也該知道,要不是聞到銀子的香味我又怎麼會來找你。”禿頂老者摸了下光禿禿的額頭,一臉笑意。
白衣侯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陳老闆在暗中做了一個賭局,規模不小,但這次參加比試的各派年輕弟子,大多實力分明,你這賭局開了也未必有多大意思,只能操縱一些外圍二流弟子的比試,來去不大,不能在決賽圈子裡出意外,這水就不夠渾。<<夢想>>”
陳老闆只是笑:“我陳金山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只要侯爺願意和在下攜手,我便全盤相告,定然不會讓侯爺虧本。”
白衣侯也有些好奇:“這就怪了,你陳金山主管風瀾大6南部三省四十八座城市的銀莊生意,難不成還會缺錢?”
“一言難盡。”陳金山嘆了口氣,捋了下袖子,“我近來有樁大買賣,而且和帝都的沈家有點小摩擦,銀兩一時週轉不過來,侯爺知道,我是個貪財的人,如今這武王大賽有一場天大的富貴,要是我不取的話豈非對不起金山這名字,可是這武王城裡能讓我放心的權貴少之又少,想來想去,我只有來找侯爺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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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侯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既然如此,陳老闆不妨說來聽聽。”
陳金山笑了笑,用食指沾了點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名字。
一向淡漠不驚的白衣侯見了這兩個字也是心頭一跳,呼吸都有加重:“怎麼可能?這兩家怎麼也會參與其中?”
“呵呵,這兩家在西方寂寞久了,因此也派了弟子前來參加比試,老夫不才,替這兩家安排了南部的兩個小門派身份,混入了這場比試之中。”陳金山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這次來比試的兩家弟子是宗內精英,一身實力比起武狂星和禪青雷來,只強不弱,侯爺想想,要是讓這二人一路殺進決賽,哪怕只有一個,這賭局還怕沒意思麼?”
白衣侯笑了笑,劍也似的眉毛揚了揚,“罷了,難得陳大老闆看的起在下,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陳老闆需要多少,開個數吧。”
陳金山伸出一根手指,說:“要的不多,一萬兩金子。”
白衣侯笑了笑,“出一萬兩,我了聲,底氣不足的將禪青雷的事蹟娓娓道來。
禪青雷原本只是一個孤兒,因寂滅宗長老歸無跡一日在山野打坐時偶然聽到嘹亮的嬰兒哭啼,這才將還在包裹之中的禪青雷帶回了寂滅宗。
寂滅宗乃是武道十大門派之一,雖然位居末位但卻和禪宗牛耳“歸元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禪青雷來到寂滅宗後,經由宗門撫養,轉眼就是十年。
但奇怪的是他到了十歲依然不會開口說話,每日最愛做的事就是對著木魚呆,渾渾噩噩,就象弱智兒童一般。
眾人都以為他是個傻子,可憐他,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