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山心底有些毛,不敢多做停留,只是應了一聲,就如同靈貓般竄出了院子。
白袍男子這才又負手望月,喃喃自語:“青木啊青木,為了落日宗的‘火炎神功’我已經等了足足十年,又豈能讓你破壞了我的好事,哼……”
月色斑斕,一抹黑雲無聲的刮過,將銀月悄然掩蓋,天地立時便黯淡了下去。
落日宗以旭日閣為中心,四周均勻分佈了六座高大的建築,形成一個圓形的建築群落,臨海的是藏經樓,居左的護法院與弟子行舍,右邊的則是長老行轅以及練功的武房。~~夢想~~
護法院,偏左的一處小院子內,雜草叢生,屋宇有些破舊。
臥室內,一線天光從屋頂的漏瓦處斜斜的灑下,照在床上一個面如枯灰般的男子臉上。
男子半躺在床上,雙眼微眯,放在被面上的雙手跟雞爪子似的,毫無一絲血色,骨感嶙峋,就只有一層皮包著骨頭而已。
“師父,這是今天的藥湯,您給喝了吧。”
王恆半跪在床前,雙手合捧著一個青花瓷碗,碗裡是濃黑的湯汁,散著刺鼻的藥味。
躺在床上的男子扭了下頭,難得枯青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聲音沙啞的說:“王恆,今天能不能不喝這藥啊,實在是太苦了,為師喝了三年,實在是頂不住啦。”
王恆卻斬釘截鐵的回道:“不行,青木師傅,藥是必須喝的,你一天難得有清醒的時候,來,把藥喝了。”
青木架不住弟子熱切的目光,只能湊過頭去痛苦的將藥一飲而盡。
汁液順著他的嘴角滑落,苦的一塌糊塗。
“酒了,酒在哪裡?”喝完藥湯,青木就開始扯開嗓子大喊。
“酒在廚房裡,一會兒給你去拿。夢想”王恆勤快的收拾起藥罐來,手腳麻利的很。
青木這才側過頭來,現徒弟臉上有著不少的淤青。
“怎麼?最近又和人打架了?”青木皺起眉,只可惜臉部肌肉大多僵硬,皺與不皺幾乎沒有分別。
王恆笑了笑,側過身子去,也不回答,只是大步往門外走去,口中說著“師傅我給你拿酒去。”
青木皺著眉頭,看著王恆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這才嘆息了一聲,口中忽的噴出一股黑色的藥水,長臂一揮,將黑色的湯藥攏於手掄此人不過是他那個一向少言寡語的雜役兄弟時,不知會做何感想?
蘇昊收起掌勢,然後讓王恆施展一遍來看看。
王恆天賦本就不錯,見蘇昊打了一遍,心中就記住了四分,然後施展開來,倒也有模有樣。
蘇昊站在一旁不斷的指點,糾正他的錯誤姿勢和攻擊角度。
只不過有時候即使動作對了王恆依舊覺得氣血之力難以揮順暢,這時候,蘇昊就會在腦海裡推算為何如此,此刻他擁有了木系的氣血之力,分析起來更加簡練。
一道道光絲在腦海中凝練成形,最後化作灰色的光霧,光霧不斷的糾結,變作一個透明的人形光影,光影裡氣血經脈分明,一道道虛擬的氣流沿著木系的經脈不斷的在施展改良後的“木棉掌”。
而在現實中,一旦王恆遇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蘇昊的大腦就會飛的旋轉分析,試圖找出最合理的方式,灰色光霧化作的人形光影就會不斷的更改氣血執行方式,最終得出適當的結論。
這樣的分析方式極大難度的考驗了蘇昊的腦力,沒有口訣,憑空推測出一種玄奧技的全部,這幾乎就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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