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遺囑,要繼承爺爺留給她的財產,就必須嫁給顧明彰,如果這個時候顧家退婚,那她的財產就要被重新分配。
歷經人間冷暖,她早已不是那個單純懵懂,對錢財毫無概念的女孩了。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外面的人是怎麼知道我三天沒吃飯的?”喬溪忽然開口。
喬喻利一愣,隨即皺眉。
世家圈子不大,除了治家極嚴的那幾家,其他誰沒有幾件破事兒傳出來,他早就習慣了。
但被喬溪這麼一問,他也意識到問題。
是啊,絕食三天這麼具體的時間,別人怎麼知道的?
喬溪緩緩抬頭,看著滿廳的大紅色極盡喜氣,裝扮得紅火熱鬧,心裡冷笑。
結合前世,她當然知道是誰做的。
一邊散佈謠言逼顧家退婚,一邊又把這裡裝點得熱熱鬧鬧,自己做了好妻子,也讓愛面子的喬喻利在顧家退婚後,在滿堂紅火熱鬧的強烈對比下,對她這沒用的女兒更加厭惡。
她這個繼母,真是善於利用一切機會的高手。
喬溪神色冷凝。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暫時不想和這些是非糾纏,但有些人一旦沾上,就如附骨之疽,不達不目的不罷休。
顧家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沒什麼感情基礎,顧明彰娶她本來也只是為了給顧家老爺子一個交代。
好在她手裡還有一張王牌,這件事只要處理好,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但以顧明彰那個脾氣……
喬溪暗自嘆了口氣,為自己點了根蠟。
眼下的當務之急,第一是保住婚約,第二就是從這裡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