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表達一下讚美,努恩的人們在貪婪縱慾上其實做得不錯,但我相信能讓它變得更好。”她將茶杯擱在一旁,“我還不太知道你的計劃呢,雖然我不擔心你敢違抗,但對接下來的行動一無所知可不好,某種意義上,我該接管你的控制權。”
“等你復活了再說大話吧。”尚保羅澹澹道。
“唔,那是我們交易的重點,你知道復活我需要很多的靈魂與供奉,還有一些……”她舔了舔唇,“特別的祭品,吾主的恩典讓我感覺的到,那個脆弱的神的存在,我想要這樣的祭品。”
尚保羅的神色陰沉下去:“那不是我們開始的約定,如果你的貿然挑釁讓自己再被擊得粉碎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我猜曾經在西格瑪手下的慘敗應該讓你吸取教訓了。”
盧克修斯的神情在一瞬間變作嗜血的狠厲,但又轉瞬消散了。
“那就換一個,這個城市怎樣,反正你的打算是摧毀它不是嗎,你痛恨這座城市。”她眯起眼說道,“因為你清晰的看見了墮落與美麗之間的道路,無論精神與物質你都找到了罪惡以及病態,而它們被這裡點化成了美麗,腐屍與骷髏、娼妓與毒藥充斥在城內,但五光十色、燈紅酒綠的城市掩蓋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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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情不需要多提。”
“不,我要提醒的是……”盧克修斯將手搭在尚保羅的肩上,靠近說道,“你痛恨它們,但你力量的來源卻又是那些墮落之物,這令你很痛苦,為什麼不全心擁抱瘋狂呢?”
“還不行,我會自制的。”尚保羅將她輕輕推開。
“是,你真夠自制的,這樣下去你會敗、會死,蠢貨。”盧克修斯聳聳肩,“我才不在乎,但你不能讓我的迴歸失敗,而且等你死的時候我會把你的靈魂大快朵頤。”
“最後一條不在約定的範圍內,你籌碼不夠。”尚保羅放鬆了冷漠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嗤笑。
“哼,那就讓我在此之前好好打發打發時間吧。”盧克修斯的指尖浮現著詭譎的光芒,“現在靠一扇門已經擋不住我了。”
尚保羅權衡片刻:“可以,但不能傷害到夏洛蒂。”
“不在話下。”盧克修斯的眼眸看向窗外,眺望著努恩盡頭的城牆,“我聽說這個城市的統治者在新召宮廷侍女?”
“鐵塔。”瑪麗卡將這個描述性的名稱吐出,就好像那座森嚴的監獄正帶來威懾一般。
城堡島是經流努恩的瑞克河中央最大的島嶼,而在整個島嶼的中心升起一座黑紅相間的塔,像手指一樣指向天空,人們稱其為鐵塔,它象徵著整個努恩最為殘酷的正義,它建成於近十年前,為了彰顯獵巫人們功績而建,不過獵巫人們更喜歡將其發揮更實用的功效。
這座不算基地超過七十英尺的尖頂塔樓內部陰森骯髒,審訊者對被捕人員使用各種可怕的酷刑來逼問訊息,而那些承認自己是邪教分子的人——幾乎所有人最終都承認了——會被帶到外面用鐵欄圍起的空地,在那裡他們會被宣讀自己的罪行後在柴堆上燒成灰盡。
“有點意思。”聽完瑪麗卡的描述後,維表現得饒有興致。
“十年過去了,恐怕那裡沒有剩下些什麼,而且當年的事情按你所說大多發生在偽裝的商船上,只是借島停靠。”彌昂搖了搖頭,“這段殘留的記錄倒是令我在意,焚燬成這樣還要儲存下來,受祝者與天使,怎麼看都是來自異端的形容。”
“瓊斯提示過我們,如果說受祝者是稱呼當初那些因瘟毒狂歡生下的孩子們,那這也許是混沌教派為了追找他們而做的統計名冊,首列的天使無疑是在指代某人,我猜是尚保羅。”
“復仇天使嗎?”彌昂下意識地說道,“有些可能,但不夠準確。”
“還知道一位叫凱茜的女演員,也許我們能從那裡再得到點訊息。”維再次提出建議。
“努恩公爵劇院,我看到過手繪的宣傳畫,可以去打聽一下,那邊交給你了,我先去拜訪一下尹拉茲馬斯。”
“哪位?”維回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