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昂對於帝國人自己的騷亂沒有欣賞或是試著阻止的餘地,他確定有更多的衛兵守住了前面的大橋並且騷動只在河的對岸後,彌昂只打算把窗臺關嚴實點。
在他將木窗往回拉的時候,構裝右臂抓住的窗框上傳來一陣木頭折斷撕裂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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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昂以為是右臂的力量沒控制住,抬頭看向損毀的地方,試著將窗臺往原本的位置拼去,最後當裂痕合攏的時候,彌昂皺了皺眉。
在窗臺外側拐點的邊緣上,有一個一指寬的裂痕。
他踏在窗框上翻看向窗扇的外側,五條輕淺的劃痕掠過,而且看劃痕中翻卷的木刺,似乎非常新。
用手微一對比,他的手指至少要再長一倍才能夠到這樣的寬度。
彌昂心中微冷,他轉身回到房間內將劍盾背好,開啟門向著旅館的樓頂趕去。
沒時間跟旅館的主人費口舌了,彌昂直接用泰波克之翼的鋒銳破開門鎖,一陣冷風灌注而入,彌昂邁步越過後掃視著四周,空曠的頂樓一覽無餘。
他趕向自己此前開窗的方向,越過磚石的圍欄向下看去,正好能看到自己開啟的窗臺和上面的劃痕,而直行向上,彌昂接著月光找到了兩步距離外石磚上更加輕微的灰線般的痕跡,似乎翻向護欄的外側。
一股陰冷的寒意蔓延,彌昂猛地起身看去,遠處河岸塔樓的上方,隔著霧氣,隱約能看到一雙渾濁的黃色眼睛和屬於它主人的身軀,接著一個轉身陰沒下去了。
整個港區都在混亂之中。
赫爾斯不明白為什麼要搞得城市裡滿目瘡痍,但也找不到一個神志清醒的人來告訴他,他試圖躲開,儘管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中的野性正在沸騰著。
他聞到了血和火的味道,手掌握緊了扣住指甲,利爪正在底下試著將其擠出來,他用力壓制著,彷彿半脫落的指甲還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碼頭上船工漁夫們之間原本混亂的幫派臨時放下了之間的仇怨,他們的聯盟開始把一些人扔下水中,每次濺起水花,一大群人就歡呼起來。
赫爾斯看到受害者都穿著制服或盔甲,民兵,宮廷侍衛,城市守衛。
煽動者挑動人們跟隨他的口號,身穿盔甲的人在水中掙扎,試圖切斷皮帶,讓盔甲從身上掉下來,以免被拖下水,他們的掙扎在水中拍打著白色的水沫。
赫爾斯不明白,在霧來襲之前,這座城市一切正常,但現在好像每個人都陷入血瘋了一樣,他是不是離開城市中心太久了?
一個地痞抓住了他,他本能地揮拳,不像人那樣握緊拳頭,而是像動物那樣握空成爪狀,他打斷了那個人的鼻子,用胳膊肘撞了他的胸部,那人跪倒在地,雙手捂著流血的臉。
赫爾斯跑開了,希望在地痞的朋友們回過頭來決定讓他再去洗個冷水澡,或者他讓這些傢伙也跟守衛們下水遊個泳之前,他能溜之大吉。
他撞上了一群年輕人,赫爾斯本能得舉起繃緊的手準備搏鬥,但對面似乎沒有惡意。
“是赫爾斯·梅克伯格。”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些莎莉雅女神教會的外圍人員從霧中隱約出現,擁抱了他,他們都是菲特蒂的同僚,和他也混了個臉熟。
“我們還以為你完蛋了呢,從菲特蒂的遭遇來看,我們還以為你是被野獸抓住了。”
菲特蒂的名字就像一支帶著羽毛的箭擊中他。
“菲特蒂?野獸?”赫爾斯混亂了瞬間,但立刻反應過來問道“菲特蒂在哪兒?”
莎莉雅的醫護志願者們也瞞不住什麼:“她被殺了,是野獸乾的,在昨晚!”
狼四肢著地,嚎叫起來。悲傷的喊聲從他的喉嚨裡湧了出來,消失在夜色中,在整個河港的霧裡迴盪。
隊員們吃驚地退後幾步,嚇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