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那原本好好的一條手臂,竟是已經剜掉了三分之一的血肉,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景綽!你給我停下!“
成函怒喝一聲,但恆景綽卻似乎完全聽不見,顫抖著身體,好像要將那一整條手臂的血肉都剔掉!
一些膽子比較小的已經捂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哪怕是一擊斃命,似乎也比這樣來的痛快!
他這樣的行為,甚至比殺人更加可怕!令人不寒而慄!
成函憤怒萬分的看向楚流玥,沉聲喝道:
“楚流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到底對景綽做了什麼!?”
楚流玥吐出一口血水,抬手將唇邊的血跡擦去。
覺察到體內紊亂的氣息逐漸平息了下來,她這才不緊不慢的看向成函,嘴角帶著譏諷的笑,眸光之中似有寒冰寸寸凝結。
“成函院長,這話,您該問恆景綽自己才對。他做了什麼,他自己心裡有數。“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成函抬手指著楚流玥,臉色難看,“景綽現在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居然還想反咬一口不成!?今天這事兒你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就別想離開!”
聞言,孫仲言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但身上的威壓卻逐漸增加。
“成函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做什麼要威脅孩子?”
成函深吸口氣,但餘光看到恆景綽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到底沒有忍下心中的怒火。
“孫仲言,你難道還想包庇楚流玥不成!?”
孫仲言臉上笑容淡了些。
“流玥乃是我天麓學院的學生,豈能任由他人欺負?成函,你好歹也是長輩,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最好還是不要亂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
“豈敢。就事論事罷了。”
二人你來我往,立刻讓場上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楚流玥將糰子抱入懷中,卻見它迷瞪著一雙眼睛,朝著它腦袋一歪,殷切又依戀的蹭了蹭她的掌心,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
她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