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綺懷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先見之明,在等待裴嶼之的那些天沒有偷懶,趁有時間趕緊把結嬰丹給煉了,不然現在她就沒丹藥用!
裴嶼之的情況又等不了她煉完,那她果斷只能向東妶要,這就導致她一項任務沒完成然後遭雷劈。
萬分慶幸她還沒到拖延症晚期!忍不住給自己的機智點贊!
心裡雖然有點小雀躍,但陸綺懷面上還是分外平靜,甚至是裡裡外外都透著冷漠與不願搭理,默不作聲將裝著結嬰丹的瓷瓶丟給裴嶼之。
他接住瓷瓶,剛開啟瓶塞便聞見一股濃烈的藥香,窺見玉白的瓶內躺著一顆瑪瑙似的赤紅丹藥,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這是結嬰丹,心下感嘆這女人的煉藥之術又有了質的飛躍,這等品相的丹藥即使在上仙界也能引起不小的震撼。
裴嶼之道:“多謝前輩。若是如此,我即刻嘗試突破,但料想招來的天雷太過強悍,只得去人煙稀少之地。”
“哦。”
“嗯。”
他們靜默一陣,陸綺懷若是不願說話,兩人之間便是悶得很。
尷尬不言而喻。
裴嶼之終於率先選擇了讓步,道:“前輩,無論我先前說過什麼,希望前輩靜等我回來,我們到時再商量,可否?”
“......嗯。”
“另外,不管如何,奚荊算是死在我們手中,雖然目前我們並不清楚他和百里聞風的關係,但我有預感百里聞風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因此不管發生什麼,還請前輩不要輕舉妄動,耐心等我。”
陸綺懷撇嘴:“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快走吧,不然天都要亮了。”
裴嶼之本想再說什麼,無奈嘴上木訥,終究只是頷首,而後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陸綺懷望著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極為不爽地噘嘴。
她慢吞吞地下山,到山腳時已是天亮。想起裴嶼之如今懼光,也不知尋到突破的地方沒有。
心事重重地回到房,她前腳剛進門,後腳就有人來敲門,仍是東妶,只是她這一回總算,或者說罕見有了表情。
那是凝重!
陸綺懷心中登時咯噔一下,能讓東妶都露出這種神色,會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第一反應其實是不敢去問,但下意識的還是開口了:“怎麼了?”
“蕪天宗出事了。”
這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打在陸綺懷身上,她唯一想到的只是昨天才剛剛回去的靈淮子,幾乎是顫抖著抓住東妶問:“怎麼回事!?蕪天宗怎麼了?我師父有事嗎!?”
面對這種事,東妶的感情再是淡薄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她皺眉道:“現在沒時間細說,師父要去救人,你若是想......”
“在哪裡?馬上出發!”
兩人幾乎是跑著到阜央子書房前,彼時十來個長老和師父聚在房前,圍著阜央子,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
爭吵太過激烈,陸綺懷只零星聽見幾句,諸如“掌門怎可置門派於不顧”“那可是內丹大妖”“掌門若是援手等同於和妖族開戰”“掌門三思啊”。
阜央子土著臉,根本懶得跟他們說,一見陸綺懷來了,毫不客氣地撥開群人,走到她面前道:“昨夜有人前來傳信,說是蕪天宗遭人夜襲,連應塵子前輩都受傷了!”
“是誰下的手?我師父有事嗎?”
阜央子面色一沉:“據說是鳴凰國的國君百里聞風。至於老遊頭的情況,我們暫時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