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玉荒原的自然條件確是惡劣,地面上基本看不到什麼活物,就連植物都很少見,地面上是一層沙礪,再就是形態各異的巨石,雖說也有山,但山上也是光禿禿的別說植物了,連能長植物的土都沒見有多少,也全是怪石林立,此處的晝夜溫差也很大,白天溫度高到恨不得把人們身體上最後一絲水分也蒸發幹,晚上又可以冷到把人給凍成冰雕,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這荒原之上雖然自然條件惡劣卻還生活著種類不少的妖獸,它們才是這血玉荒原上最大的威脅。
這血玉荒原自古以來就是元一門的重要礦產地,元一門對此處的控制從沒有鬆懈過,在這血玉平原上為了開採礦產,元一門還專門在此地遷徙來了幾個凡人的部族,這些凡人全都生活在血玉平原的地下,或是掏空山體生活在山體之內,這樣即避開了惡劣的自然環境,又可在一定程式度上防禦妖獸。
雪兒他們這一行六人跟著換防的師叔及其他的師兄弟們於三天前到的血玉荒原,修士們對於自然環境的適應自是比凡人要強上不少,再加上此處自古以來就有元一門弟子駐守,早就把他們的駐地改造的氣候宜人,要比外面舒適不少,但也僅限在元一門的駐地,按規定元嬰以下元一門弟子每三個月要到礦區輪值,一共有三處礦區,一個礦區要值守一個月。
今天雪兒他們剛送走了在此已駐守了有八年的元一門的師兄和師叔們,這批被換回元一門的弟子正如周景運所說,人人身上都帶有傷,說明當前這血玉荒原的局勢的確嚴峻。
“啊呸!這鬼天氣連我們都覺得熱得不行了,那些凡人怕是在這外面一刻鐘都呆不了吧!”衛英吐掉了一直含在口中的一根枯草根。
“你們說這外面除了砂子就是石頭,連草都見不了幾根,我這半天是一隻活物都沒見著,那些妖獸平日裡都藏在哪兒呢?它們都以什麼為生哪?”
“你看不見可不等於說就沒有,在這石頭底下,砂土下面可是有不少的鮮活的生命,再說了,妖獸對環境的適應能力本比我們人類要強的多,人類無法生存的地方反而有可能就是妖獸的樂土。”
“也是,如若不是如此,也就不能稱之為妖獸了!”
“衛英,這邊主事的是哪位師叔祖?”
“要說這位師叔祖五百年前可也是我們元一門有名的天才,不到六百歲就修至出竅期,在當時的修行界也是風光一時的人物,這位師叔祖姓蒙,單名一個真字。”
“既是如此天才人物怎會到這偏遠的血玉荒原來長駐不歸呢?”
“他是被雪藏至此地的,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為了他,大長老與梵天谷一名太上長老斗法,折了須彌乾坤扇的器靈這才堪堪保下了他的性命,當時這位蒙師叔祖也是身受重傷,修為幾近被廢,也是在此處養了幾百年才養好的傷,但聽說他的修為已難有尺進。”李玉修於此類事情瞭解的要清楚一些。
“梵天谷?又是梵天谷!”秦鈺兒有些恨恨地說到。
“是啊,梵天谷,這兩千多年來,梵天谷只要有機會就會不遺餘力地打壓我們元一門,我們門中不知有多少前輩都是折在梵天谷手中的,其中不乏真正的天資卓越之才。就如這位蒙師叔祖,如沒有梵天谷的打壓,他現今的修為絕對不會低於合體期,真是可惜了此等淑質英才。”說起這些年來元一門所受的不平之事,李玉修是這幾人中感觸最深之人。
“修為無法尺進?那說明當年的傷並未痊癒,只是不知現在是否還能治的好?”聽了李玉修的講述,雪兒卻是一下就點到了關鍵之處。
“對哦,尊者對蒙師叔祖的傷一定是能有辦法的,雪兒你一定要幫幫蒙師叔祖,只要他的傷好了,可是我們元一門最有希望晉升大乘期的修士了!”聽了雪兒的話,李玉修不由大喜。
“此事不用操之過急,現在正是血玉荒原危急之時,師叔祖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就回轉門內,我們先把目前的狀況應付了過去,再做打算。”
“就是,就是,我們可剛到呢,你就想著要回去啊?”
此時,血玉荒原元一門駐地,一處景觀雅緻的庭院之中,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如中年文士的修士在院中一株英桂樹下斜倚於一塊奇石之上,手持一卷竹冊,正在看書,一隻青鳥從外飛入院中,繞著英桂樹飛了一圈,中年文士抬頭看了眼青鳥,伸手一招,青鳥便落入他手中化成一枚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