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子才一腳邁出這房間,突然只聽得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朋友既然到此,何必急急離去,何不坐下來聽老朽講一個故事呢!”
少之子聽到這樣的話,感到些許詫異,他回頭來看。竟然那石床上躺著的白骨坐了起來,而且面對著他,似乎盯著他一樣。更奇怪的是,那石桌旁之前少之子看到已經腐朽了兩把木頭椅子,又變得完全嶄新一樣,對著桌子整整齊齊地擺著。
少之子懷疑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眨了眨眼睛。
然而就好像是看到了少之子的懷疑一樣,那白骨骷髏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少之子說道:
“朋友不必懷疑,說話的正是老朽!”
少之子自己都已經意識到自己肯定不是一個人,那麼一具白骨骷髏能說話他也不覺得怎樣稀奇。雖然確實很有興致想留下來,聽聽這樣一具有了歲月的白骨說一個故事,但是他心焦急奧利爾,便不敢停留,於是委婉地謝絕道:
“老先生有意相留,我十分感激,但是此刻我有人擔心,片刻也留不得,還請老先生恕罪小輩無禮,告辭離去了!”
“莫要走,莫要走!”白骨骷髏從床上站起來,更加殷切地挽留道,並且給少之子說道,“朋友不必擔心你的恩人,她已經透過傳送門回到了本該屬於她的地方,你還會再見到她的,請暫且先聽老朽說完一個故事再離去不遲!”
聽到這白骨骷髏這話,恩人兩個字確實抓住了少之子的興趣。奧利爾確實是少之子的恩人,儘管少之子這時候已經發現,即使是沙神,只怕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白骨骷髏的話讓少之子相信,他覺得自己這樣毫無頭緒,甚至都不知道奧利爾是不是在這個方向,胡亂在這裡亂闖也沒有什麼意思。
於是,少之子把邁出這房間的腳收回來!
就在少之子收回他的腳的時候,突然整個房間裡時空斗轉。只是眼前一晃,突然整個房間變成了一條在大海沉浮的大船,滔天巨浪打在船舷上,船在風浪之中搖搖欲墜的樣子,只怕浪再大些船就沉入海里去。少之子跟那白骨骷髏正坐在船頭,抬起頭,少之子看到一面黑色的骷髏海盜旗飄在桅杆上,被風扯得簌簌作響。
因為意識到這完全是一個幻境,所以少之子對於這大風大浪一點也不擔心。他眼睜睜地看著那白骨骷髏,以為他會變化成一個活人的樣子,但是白骨骷髏並沒有變化,還是一副白骨。所以少之子自然也看不出此刻白骨骷髏有什麼想法,他此時又有怎樣的情緒。
“老先生不是說要給小輩講一個故事嗎,還請老先生講來聽聽,若是有趣,我倒是願意多陪老先生一時半刻,也不為難!”見這白骨骷髏白天沒有說話,少之子便先自說道,倒是有點催促的味道。
“朋友在老朽面前自稱小輩,實在是不敢,只怕老朽的這點年紀,還不足以朋友年紀的一個小小零頭。老朽對您敢稱朋友也是佔了您的便宜,賣了一個乖了!”白骨骷髏沒有講故事而是先說道。
“難道你知道我是誰?”聽到他這麼說,少之子立即激動的問道。
“哈哈,哈哈!”聽到少之子的問話骷髏笑起來,說道,“老朽無眼無耳,又怎麼能知道朋友是什麼人,只是憑朋友身上的遠古氣息空空猜測罷了。”
聽到這白骨骷髏這麼說,什麼遠古氣息,真是說了等於沒有說,於是少之子也不糾結這個他是誰的問題。此刻突然一個大浪打在船舷上,整個船都快要被打翻,少之子和白骨骷髏卻像是完全與船沒有接觸一樣,在船上絲毫沒有受到大浪影響。
對這樣的幻境並沒有什麼興趣,少之子猜測著這白骨骷髏大概是一個什麼海盜王,佈滿陷阱的走廊那邊的寶藏都是他的收集品。少之子閉上眼前,然後又猛地睜開,頓時眼前的幻像全部消失,他們又回到那一無所有的石頭房間。不過此時少之子確實也已經坐在了那變化新的椅子上,白骨骷髏坐在他對面,用骷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少之子。雖然骷髏沒有眼睛,但是少之子也能感覺到他熱切的目光,似乎白骨骷髏有非常想要對少之子說的話一樣。
因為明明是他要留自己說一個故事,但是卻囉囉嗦嗦,半天不說話,少之子並不喜歡這樣,於是只能開門見山地說道:“說吧,既然老先生說你有一個故事要對我說,那麼請老先生說吧!”
“實在抱歉,讓朋友感覺到無趣了!”白骨骷髏說道,“故事是這樣開頭的!”
毫無預兆地骷髏就說起了故事: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以海洋為主的世界,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初級船員,他兢兢業業,不怕苦累地幹著甲板上的工作。他的夢想很簡單,就這樣在船上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得到一份很不錯的報酬,然後回到家鄉,去娶他的新娘。可是一場突然其來的暴風雨打破了他一切的幻想,他跟隨的船沉了。他找到了一塊甲板,同同船的倖存者漂流在海上。可是隨著海流越來越急,他們被衝散,這個船員被孤獨地衝到了大海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