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圖紙而已，有什麼區別？”
顧蕭展開圖紙，上面的設計時間是七年前，還落有鑫宏公司的標誌。再攤開另外一張圖紙，是林凱交給林宏的那份，與optn合作後的設計稿，紙張較為新。
“林先生，如果非我們這行的人，是看不出任何異同的。可我現在指出幾點您就會發現，它實則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當年我收購了好幾家公司，也包括您的在內，同樣，那些舊物自然會保留，如果我還沒有判斷錯，第一份，也就是七年前的那一份圖紙，是佟碩暉的親筆。而後面這副……不用我說了吧！”顧蕭邊說嘴角露出笑容。
“顧蕭，你想說明什麼？”殷槿樺聽到這句話時，情緒略顯得幾分激動。
“槿樺，這件事您得問林先生，他一定最清楚事情的根源。”
林宏從未想過顧蕭會保留這麼長時間的設計圖紙，看起來他再一次失策，而顧蕭對此早就做了充分的準備。
“林先生，現在您能不能告訴，設計圖紙的作者，是不是還活著？”
“開什麼玩笑？巧合而已。”
“真是巧合？那麼七年後出現相同的地方，難道也是巧合？雖然殷小姐是局外人，可我們都這做這行的，其中的共同，是第二個人仿照不出來的。還有，您說這份圖紙是optn公司流出，自然我也不說暗話。難道說您的侄子林凱是……”
“顧蕭，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林先生不必過於驚訝，我顧某也就是想讓您解解惑罷了，純粹的行業交流。”
顧蕭看似說得無關痛癢，實則心裡打著十足的算盤。
“林董事長，顧蕭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殷槿樺語氣迫切。
“不如這樣吧，我想和林先生確認一件事。林凱他和佟碩暉是什麼關係？這兩份圖紙的對比，分明就是證明碩暉還在人世的證據。”顧蕭捏著兩張圖紙，將它們放在林宏面前，脫口而出。
柯水市
林凱一直迴避鍾子非的問題，而鍾子非對此也並非有把握。
“等等，林先生是要走嗎？”
“我想，這個答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佟碩暉，你站住。”鍾子非也跟著起身，在林凱背後叫出了這個名字，他也並不是十分肯定。
林凱停在原地，轉過臉笑道：“鍾經理，我已經說過了，您一開始就把我誤認成您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是這樣的。你是碩暉，這騙不了我，就剛剛的那一刻，即便是你不說，我也知道。”鍾子非讓林凱與自己見面，現在看來，也是早做好了準備。
“為什麼？你要……”
還沒有等林凱說完，鍾子非眼中泛著溼潤，從未在人前做出這樣表情的鐘子非變得傷感起來。
“碩暉，就在三天前，我還不能確定是你，可是，留在設計室的那幅設計稿，你藏不住的。這樣的技巧，也只有你才能擁有。”
“鍾經理，對不起，想來您是對朋友感情深厚，睹物思人的事情我也是知道。在此之前，我沒有回過國，更不知道您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告辭了。”
“你……”
鍾子非沒有攔住林凱，他也沒有看到林凱面上的複雜情緒。
“鍾經理，為什麼不讓他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