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些事情對於您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就算是佟碩暉沒死。他突然回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小丁在一旁提醒。
顧蕭冷笑，他已然對這件事心有把握。
“你，繼續給我們盯緊了。有任何動靜，及時聯絡我。”
那人離開後，小丁附耳道：“顧總，他的訊息到底可不可靠？”
“先別管可靠不可靠，我們眼下要做的事情，是什麼？”顧蕭朝對方使出一個眼色。
小丁沒有說話，點頭笑著回應。
“明白了就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一切還是按老計劃進行。”顧蕭不再理會對他來說沒有太大價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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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經理，林先生來了。”沈夏走進工作室。
鍾子非此時正將心思都放在工程設計上，眼看著要接近結束的階段。他本來不想有任何人打擾。對方也算得上客人，在這種事情上讓他沒有辦法去拒絕。
“請進。”鍾子非語氣輕快。
“鍾經理。”
鍾子非聽到對方的聲音時，手中的畫筆也跟著停了下來。
“是你。”鍾子非的語氣雖然沒有過分激動，心裡卻掛念著這個聲音的主人。
就在那一瞬間，他以為是佟碩暉回來了，就和曾經一樣。
“是我，林凱。”對方還特意強調了一句，繼續說下去：“我來看看你們，聽說你們工作很忙碌？”
鍾子非也注意到了眼前這個和佟碩暉近乎完全一樣的青年。當時急著簽訂合作協議，忘了認真看他。
與佟碩暉不同的是，這個人個性內斂，話不多，而佟碩暉，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周圍的朋友是能夠感受到愉快的。
鍾子非依舊客氣地請他坐下。
語氣也沒有多大的變化：“聽說你在德國上的學，想來很少回國內，那麼對於這行，你是感興趣還是……”
林凱淺笑：“二叔給我機會，自然要珍惜。我也早就聽聞optn里人才濟濟，想來鍾經理您就是其中一個。”
“不，這不是碩暉。”鍾子非在心裡告訴自己，眼前這個青年，語氣裡帶著幾分傲氣，還有幾分藏不住想要展示自己的特點。
“鍾經理，您在想什麼？”林凱提醒著鍾子非。
鍾子非從見到林凱第一面時，一直沉浸在錯覺裡。而今，透過更進一步的交流後，他逐漸打消自己的看法：佟碩暉已經不在了，為什麼要讓其他人成為他的替代品？
“哦！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我以前的一個好朋友，他病逝也一年多了。只可惜，家中還有一個母親，他在最後的日子裡也沒有見到自己最愛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鍾子非不忍心再說下去，他的眼中有淚，還有一些是強行忍住的痛。
林凱默不作聲，許久道：“我和他很像是嗎？”
鍾子非抬起頭，再次正視林凱的臉。
隨後輕輕笑道：“對不起，前幾次我失了態。你不是他，雖然你們很像。”
林凱笑得也自然：“這也算得上我們的一個緣分，雖然我不知道曾經你們有怎樣的關係，至少我可以看得出，他對你來說意義很大。”
鍾子非笑著搖頭：“不是對我來說，是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