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請隨便問。”佟碩暉對殷槿樺將要提的問題信心十足，將手裡的書遞給殷槿樺。
“那……我可問了啊，一百二十九頁順數第三行寫的是什麼內容？出自哪篇文選？要怎麼解釋文段？”殷槿樺突然合上了書本，故作嚴肅地觀察對方表情的變化。
“怎麼樣？想不到了吧。嘿嘿！”殷槿樺見對方良久不說話，便開始對自己小小的‘勝利’有些得意。
“誰說我想不到了？認真聽好，方才你考的那個知識點是宋代吳曾在《能改齋漫錄.辨誤》中提到的‘殊不知珠還合浦，及後漢孟嘗，不可以孟嘗君遷就也。而這‘珠還合浦’說的就是東西失而復得或者人去而復回的意思……”
殷槿樺一面對著手裡的複習本，一面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流暢地說出準確內容。
“佟碩暉，你到底長了個什麼腦子？”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技巧，讀書或者學習時最重要的不是死記硬背，講究的是結合實際生活的方式……每天多花些時間集中精力學習……”
“你說得倒是容易……”殷槿樺嘟起嘴，顯出小小的不服氣。
“如果不服氣的話，我們再來比比其他的科目？”
“比就比，我就不信……”
“誒，碩暉，你有東西掉了。”
正鬥嘴間，殷槿樺見對方書中夾著的兩張紙片從書頁中掉下。伸手撿起紙片，其中一片她認得，是第一次在圖書館碰面時候落下的手工書籤，另外一張是相片紙。槿樺將相片紙翻過來，稍微泛黃的照片裡留下了一個扎著辮子，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抱著小兔子布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增添了幾分秀氣。
“碩暉，這兩件東西，莫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送的？這張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你看，又拿我開玩笑了不是。這枚書籤是老家朋友送的，這照片嘛……”佟碩暉趁殷槿樺不注意，調皮地從槿樺手裡搶過照片，迅速塞回書中。
“前半部分答對，這部分你可猜錯了。”說到後半句，佟碩暉臉上堆起陽光般的笑容。
“那你說說，這照片裡的女孩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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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佟碩暉卻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女孩子——是我小時候。”
這一說不打緊，殷槿樺被驚得杏眼圓瞪，滿滿地不置信。半晌，捂著嘴笑了大半天：“佟碩暉，你……你該不會是那個……”
“想到哪裡去了？是這樣的：我還沒有出生之前，媽媽就一直希望生個女兒，但事與願違，後來又有人幫忙算了命格，爸媽輩比較信那套，說小時候當女孩兒養的孩子，以後命途氣運都非常好，所以啊，這照片是我小時候照的……當然，這些事情，只是老一輩的思想，畢竟人定勝天嘛！”估計曾經相似的經歷過多，佟碩暉早已司空見慣了別人對此事的態度，臉上寫著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