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詞是普希金的《春天》,於初春的開始,似乎很應景。
“哎呀,亂七八糟的……”殷槿樺自言自語。佟碩暉是個怎樣的人?他到底在想著些什麼?終歸還是自己多考慮了,浪費很多不必要的時間,也許顧蕭說得一點沒錯,老楊的批評也有道理,可是莫名總會想到關於他的事情,籃球場上矯健的身影,月光下那一抹白,寒冬裡帶著磁性的聲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越想越是慌亂。
“嘭!”地一聲巨響將殷槿樺思緒拉回,隔著自己臥房可以清晰聽見客廳裡傳來打砸的聲音,身子不住地抖了一下,全身毛孔收縮。她很清楚,家裡的鬧劇即將上演。果不其然,客廳傳來殷平陰陽怪氣的吼叫聲,像極了一隻深山野獸。緊接著是母親的嚎叫,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地獄,一次比一起更淒厲,觸動著殷槿樺每一條神經。
殷槿樺意識到情況不妙,迅速開啟房門衝了出去,站在客廳一角,被砸碎的杯子碎片散落得滿地都是,殷平此刻正若無其事地翹著腿,坐在沙發一角,神色輕蔑,似乎在享受眼前的愉悅,殷槿樺越來越發覺,殷平除了心理存在問題之外,還非常無知,會隔三差五用不同方式折磨對方,讓其痛苦。
殷槿樺不說話,走到母親跟前,默默扶起母親,輕聲問道:“媽,是什麼情況?”
母親搖搖頭,沒有說話,淚水被一頭秀髮遮住,粘乎乎地貼在臉上。
殷槿樺瞥見母親臉上露出傷痕,半邊臉是青紫色的,還腫了起來。對,和自己上次的傷一模一樣。母親見狀將頭別過去試圖躲開殷槿樺的目光。
殷槿樺心中怒氣升起,突然瘋了似的朝殷平衝過去,用力揪住殷平的衣領:“你為什麼要對媽媽動手?”
“滾。”殷平隨手用力拽住殷槿樺的袖子將她朝地上摔下去。
由於慣性,殷槿樺身子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上,手掌也被劃出了血口,但是她忍住疼痛,用力拔出掌心碎片。
“臭丫頭,力氣還蠻大,不過都是找死的份,別自不量力。”殷平若無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領,冷笑著說。似乎殷槿樺從來就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他手中隨意可以踐踏的玩物。
“丫頭,其實,沒什麼大事,你努力學習就好,這些小事情都可以忍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母親的懦弱與隱忍讓殷槿樺心如刀割,她握緊拳頭,指關節壓得發白,如果自己是男孩,這一拳下去絕對要讓殷平知道進退。甚至,時常思考著當年父母為什麼要帶她來這個世界上?
“小事情?忍受?都什麼年代了您還忍受。這種人根本不把我們當親人,和畜生無異。”殷槿樺站起身,扶住自己疼痛的腰部,語氣中依舊顯現出倔強。
“說這種屁話也沒用,誰讓你們投靠我們家呢?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們家,你根本沒有今天。”殷平指著槿樺的母親,傲慢地說著自己無理取鬧的謬論。
“你胡說什麼?”殷槿樺氣得眼睛通紅,但沒有過多和殷平爭執,她的潛意識裡,早就不把眼前這個人當作自己的父親。
“槿樺說得沒錯,你確實在胡說。”殷書林像及時雨一般從外頭走進屋內。
有了殷書林在,槿樺心下放鬆了幾分,殷平在殷書林的震懾下,不敢再猖狂。
“槿樺,你先回房間,這裡交給我來處理。”殷書林低低地吐出一句話,語氣中聽得出盡是無奈和釋然,他順手拿起牆邊放著的笤帚,走到碎片前,輕輕將碎片掃進旁邊放著的簸箕中。
一切,都在殷書林的及時出現而回歸平靜。
多年後,殷槿樺再次回想曾經的種種情形,她對殷書林的佩服,不是說說而已,而是殷書林對這個家庭中的付出和對周圍朋友鼎力相助獲取應有的讚揚,殷書林從氣度上就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從容,隱忍和堅韌,這與殷平簡直天差地別。
喜歡那年櫻花未凋落請大家收藏:()那年櫻花未凋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