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晨曉等人一直掉在克魯伊的身後,尋找著一個能夠刻畫陣法,伏擊克魯伊的機會,而獸人王族的反應卻異常奇怪,不僅沒有對克魯伊入侵的行為做出什麼抵抗,反而開始收縮防禦,一副要放棄的樣子,完全顛覆了人們平日裡好戰殘暴的印象,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似乎對這一切都有所預料,克魯伊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就是按部就班的屠戮著一座座來不及撤離的獸人城市,持續朝著獸人王城的方向前進著。
一切都好似在這詭異的氣氛下達到了平衡,只是不知道如此脆弱的平衡什麼時候就會被突然打破。
黑壓壓的死者軍隊好似行軍的螞蟻,毫無隊形的鋪灑在平原上,一眼看過去就讓人頭皮發麻,唯有靠近克魯伊附近的精銳死者士兵還保持著整齊的陣容,一眼看去十分引人注目。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真是不肖子孫。”
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撒那特斯,有些無聊的克魯伊還有心情打趣,在收集到足夠的屍體後,克魯伊終於按照約定將撒那特斯的靈魂釋放了出來,並且將其帶在了身邊,當然此時撒那特斯的身體和死靈士兵一樣,完全依靠克魯伊的能力構成,時時刻刻都在克魯伊的控制之下。
面對克魯伊的打趣,撒那特斯沒有說話,黑著臉和在學院中一樣沉默,完全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對此,早已習慣的克魯伊也沒有逼迫,可以看出對於自己的家族血脈,克魯伊有著非比尋常的忍耐力。
“所以說我那不成器的哥哥真的被獸人殺了?”
看到撒那特斯的反應,克魯伊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詢問起正事,剛剛復活,對於家族內部的許多事情,克魯伊都需要一個答案。
“不許...這麼說我的父親!”
然而撒那特斯的反應比克魯伊預想中的還要激烈好多倍,就好像領地被人侵犯的野獸,表現出了露骨的攻擊性,如果不是身體被克魯伊控制,此刻撒那特斯估計已經發動了攻擊。
“無意義的狂吠可下不到任何人,這點你真是不像我倆,有這種時間不如多和我說點有意義的事情。”
根本沒有把撒那特斯的威脅放在眼中,克魯伊依然我行我素,看著二人之間緊張的氣氛,才剛剛因為撒那特斯的迴歸而有些高興的賽希雅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最後撒那特斯屈服了,身體都被人控制,什麼都做不了的撒那特斯有任何想法都顯得毫無意義,好在從根本上來看,克魯伊的目標和撒那特斯都是一致的。
“自從你死後,我們復國者幾乎全滅,除了一部分人留在山中休養生息以外,還有一部分人流入各個國家謀求發展,其中最成功的就有我的父親,成為了艾斯尼亞的子爵。不過自從我三歲的時候,父親他好像發現了有關神孽和獸人的事情,獨自前往獸人的國度調查,從此就在沒有了訊息。”
說到這裡,撒那特斯認真的看著克魯伊。
“所以,他只是失蹤!並不一定就是死亡!”
“是嗎,沒想到族內會變成這樣,還有我那哥哥,既然想去觸碰那種禁忌,沒有實力的話,就算死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