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沒聽見家裡有動靜，只能說明他還沒起來。
她一邊走，一邊用毛巾擦掉手上的水，敲了敲馮墨的房門：“老師起來了嗎？早飯做好了。”
“這就來。”馮墨的聲音悶悶地從門板後傳來，不知是不是沐瑤的錯覺，依稀聽出裡面的疲憊。
她在他的房門前停頓了幾秒，聽到裡面有走動聲後，才去廚房把早飯盛出來。
“老師，你今天起來晚了。”沐瑤將米粥放在他的面前，打量著他的氣色。
馮墨拾掇的很整齊，難得的穿了一件襯衫。
每次讓他穿襯衫都很難，他非要說不舒服，只有避不開的場合，才會穿上，還有委屈的抱怨好長時間。
“老師今天有重要的會議？”
馮墨一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穿了襯衫，尷尬地咳嗽一聲，用手擋住嘴，含含糊糊地回答：“嗯，要出去辦事。”
沐瑤以為他不好意思，也沒多問，叮囑著：“外面挺冷的，老師出去時多穿點。”
馮墨‘嗯’了一聲：“你也是。”
吃過早飯，沐瑤確定湯熬好了，裝在保溫盒裡去了醫院。
馮墨跟在她的身後，不放心地送到門口，“慢點，彆著急，有事給我打電話。晚上回來吃，我給你做飯。”
沐瑤回頭對他笑一下，“好啊，老師，正好家裡有雞湯，晚上給我做竹筍雞絲麵吧。”
“行，早點回來。”
馮墨戀戀不捨地和她揮手告別。
兩人誰也沒意識到，這尋常不過的一次再見，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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