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最會發生什麼,至少白流蘇希望今晚有一個美好的故事為他而發生著。
月下,白流蘇偷偷摸摸地躲在樹枝之上,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望著前方一棟閣樓。
四周靜悄悄的,唯有時不時傳來的花香,撩得他鼻子直癢,顯得有些難受。
“樹兄,多日不見,你可粗壯了許多。”或許是等的有些不耐煩,白流蘇便換了個姿勢,極為不雅觀的靠在這株樹上。
大樹自然不會回應一個無聊男人的招呼,而且即使它通靈,恐怕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把這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甩下去吧。
“你在玄妙宗估計也有上百年,看來也是從小看著我家逝煙長大,你說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可入得了她的眼?”
“可她為何從來不看我一眼,要說論地位、修為、相貌,我樣樣不輸,若是我亮起劍谷大弟子的身份,不知有沒有可能?”
“不可,若是如此,又有何趣。”
白流蘇在樹上自言自語,絮絮叨叨個不停。他心裡也是鬱悶,自從上一次在玄靈秘境見到暮逝煙之後,他的心就刻著暮逝煙的影子,就連往日裡最珍愛的酒也變苦澀了許多。
“難道方辰說得沒錯?”白流蘇不禁想起當日與方辰初見時他說過:男人一生中只愛一種酒的說詞。
白流蘇胡思亂想了一遭,接著嘴角一笑,自言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
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白流蘇急忙閉上嘴,豎起耳朵。
“師姐,怎麼辦?絕仙閣居然求親來了,師傅曾說過絕仙閣的絕無劍雖有天眾之資,但為人太過偏激,你若是下嫁於他,那往後......”
迎面走來一位頎長苗條的女子,但見她身穿白衣,步履輕盈飄然若仙,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踏在雲層之上,猶如九天下來的仙女一樣。只是尤其是其一身長髮,在微風中微微飄揚,讓躲在樹上的白流蘇看得不由得呆了。
只是她冷若冰霜賽若天上的寒月,但更是因為如此,反而襯托著她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而這人,便是玄妙宗大弟子,靈界上有著“冰美人”之稱的暮逝煙。
只是這位有著傾國傾城美顏的暮逝煙,此時卻是皺著眉頭,似乎藏著深深的心事。
而當她走到閣樓門前,卻是忽然停下,接著嘴角莫名一笑。
“師姐,你怎麼都不緊張,絕仙閣閣主現在親自上門替絕無仙求婚,就連師父都沒了主意。”
樹上的白流蘇一聽,心中一震,差點洩了自己的氣息。
暮逝煙淡淡道:“師父從小養我待我,只要師父覺得我該嫁,我便嫁。”
那一旁的暮逝煙師妹瞪著一雙大眼睛,跺著腳道:“師姐,這怎麼可以,我剛聽說那絕無仙納了青海宗一個叫千雲裳的為妾。”
暮逝煙轉身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道:“至少我還是正妻,況且當今世上年輕一代弟子中,絕無劍的修為舉世無雙,我就算是下嫁於他又有何妨。”
“放屁!”白流蘇再也忍不住,從樹上跳了下來,片刻間就站在暮逝煙眼前。
“何方登徒浪子,竟敢私自藏匿在我玄妙宗後山,看劍!”站在暮逝煙一旁的女弟子,見到忽然出現的白流蘇,又驚又怒,掏出一把長劍就要刺了過去。
暮逝煙卻是在她出劍之時,伸出手攔住了她,淡淡地看著白流蘇。
“堂堂劍谷大弟子出言如此汙言穢語,而且不請自來,藏身我宗門後山禁地,若是我宣揚出去,想必你師傅定然顏面無存。”
白流蘇一聽臉一紅,“你早知道我在此處?”
暮逝煙嫣然一笑,“我想不止這一次吧,我宗門的百花釀可是丟了不少。”
白流蘇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道:“原來你都知道啊。”